本来虎峰山山顶发展着一棵千年古松,其树干处孕育着一个约四拳大小的树洞,洞深三尺,千年朝露化为一泓净水深藏于洞内,这水便被皇家誉为神水。
当太子读完最后一字,全场为之沉醉,一名年青翰林感慨道:“好一个君子之伤,君子之守,仅此一句,此诗便驰名垂千古之才!”
“荠麦之茂,荠麦之有。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
话一出口,惹来太子大笑,待平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也算开窍了。”他一向忧心庄思远过分纯真,本日稍稍放下心来:“赵七赵九,你们今后就跟着荣国公世子,记着,对待世子须如对孤普通,如有阳奉阴违的心机,孤必不轻饶!”
“臣是想归正已迟了,何必强求?不如悄悄体味登山之乐,风景这边独好。”
至于中文系毕业的庄敏静如何得知青环蛇习性,简中并未胪陈,只能归咎于逆天之子的气运吧。
站在杨昭身边的人一见他的字,忍不住大声赞好!都说荣国公世子文不成武不就,府上才华十斗,寒梅仙子独占十斗,可现在观他书法,凭此成就不管如何能分得一斗吧?
远处白雾茫茫间,模糊可见四座小峰相连,山中盘曲险要,连缀起伏,山腰处已有四五百丈高,山间雾气环绕,小径如有似无,石阶两侧草木幽深,松柏苍苍,沿途可闻燕鸣莺啼,溪涧潺潺,其山色之秀,不负皇故里林之名。
在虎峰苑中闲适过了数日,三两朋友琴棋诗酒、垂钓打猎,到了第七日,苑中清贵后辈已散得差未几了,余下几个皇子和十余个勋贵世家的小辈,一群人浩浩大荡筹算去虎峰山登高,荣国公世子天然也在此中。
幸亏那青环蛇毒性不敷乃至命,即便中毒颇深只需将养三两月便能病愈,更何况四皇子亦有侍卫伴随,想来第一时候已经措置过了。
那人立即喜道:“寒梅仙子高文,不知我等是否有幸拜阅?”
杨昭一起且游且赏,太子面无神采同业在侧。
却见荣国公世子神情踌躇,小声摸索道:“既然太子殿下执意要谢臣,臣就不推让了,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赐赉臣两个得用的侍卫?方才臣见他们练习有素,威风实足,实在心中恋慕。”
想了想,他又将庄敏静与四皇子之间的事提早捅破了,太子这才明白为何庄思远要在文会上鼓吹庄敏静的闺阁之作,此举多少有碍女子清誉,而庄思远并非不懂分寸之人。
“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明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太子突然色变,心惊道:“如何回事?”
太子沉默半晌,缓缓道:“思远此意……是说那青环蛇并非不测呈现,而是有人设想?”至于针对谁?天然是本来应拔头筹的本身。可为何偏用青环蛇?是了!他若中毒起码有月余不能转动,而清川之行期近,父皇定会安排其他皇子代替他。
“那你为何还在此地?”
杨昭回绝了太子特地为他筹办的轿辇,表示克日身子轻省很多,不肯总做那分歧群之人,这一回他想要靠本身的双腿登上山顶。作为庄思远的好下属兼好玩伴,太子当然不能拆他的台,又担忧他单独一人过分无趣,只得陪他落在了最后,龟速般往山顶前行。
“诺!”两名侍卫从暗处走出,纷繁领命,又单膝跪地向庄思远施礼,从今今后,荣国公世子便是他们另一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