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百姓均是感慨不已,有那心软之人已是冷静垂泪。
“寂静!”杨昭猛一拍醒木,吓得几百号人立即就温馨了,他持续问道:“尔等状上所述,王家人曾在王翠花尸身上做了手脚,导致仵作查验出了不对,尔等可有证据?”
这……如何能够?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正堂中回荡着二人此起彼伏的嚎啕哭声。
杨昭见状,醒木一拍,冷哼道:“如何?背后教唆之人,没有将鸿国律法奉告你们吗?”
“什、甚么?!”张三与刘小囡当场傻眼,月台上的百姓一时候也被惊得说不出话。
“草民有证据,是那王家媳妇秦氏亲口承认,王翠花身上的淤痕和抓伤,乃是王大郎亲手炮制,恰是为了诬告我儿!”张三大声辩白道,心中却想着恩公说了,以现在的尸检手腕,仵作底子没法鉴定伤痕来自生前或身后,供词天然不敷以颠覆他们的谎话。
秦氏擦了把眼泪,恭敬地磕了个头:“民妇,认罪。”
这就是聂向文替张家人出的馊主张?拿一群无知刁民当枪使?他们不会觉得诬告和伪证是件小事吧?
王家媳妇秦氏被骂得回过神来,哭喊着往前跪爬几步:“大人!民妇猪油蒙了心,是刘氏许以财帛勾引民妇,民妇这才做下这等胡涂事,求大人饶了民妇这一回吧!”
杨昭不再理她,又从长案上取出一沓纸,念叨:“鸿立七年,张三为占兄长田屋,不顾寡嫂志愿,强行逼受聘财将之远嫁,依律应发边卫放逐。”
“我、我……”刘小囡俄然痛苦地卡住脖子,舌头长伸,神采青白,浑身抽搐,竟被吓得犯了癫痫之症,下身伸展出一片水渍……
终究,此次涉嫌诬告者均获得了呼应的奖惩,轻则杖刑,重则斩刑,杨昭已将徒刑以上的案宗递交州府,想必已升任通判的武县令会好好接待他们。
就在他每日和民夫一同在堤坝上搬砖之时,一艘从京中而来的官船停在了杏阳县的渡口,船高低来位四十余岁的妇人,她生得端庄,举止安闲,一望便知胸藏文墨,腹有诗书,妇人望着繁华的杏阳县,幽幽叹道:“香玉,你说……他真的在这里吗?”
“威武——”衙役们敲着水火棍,“笃笃笃”的声音令跪在堂中的两民气底发慌。
杨昭醒木一拍,问道:“既有冤情,录问之时曾令尔等实则书实,虚则陈冤,尔等为何画押?”
“真……真的?”刘小囡颤抖着嘴唇,微微颤颤地问道。
可明天,他们竟皆颠覆了先前的供词,杨昭心中哂笑,一两个证人出错便罢,竟大家都看走了眼?真当他们是傻子不成?又看看堂上的县丞、主簿、书吏等,无一不是面色丢脸。
其他几位做伪证的人也反应过来,仓猝告饶,那叩首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
“明日,本官要开棺验尸。”
“方才见你对答如流,言辞间文绉绉的,本官在想,是谁在背后教你呢?”杨昭语气随便地说着,却有如高山一声惊雷,吓得刘小囡半晌说不出话来。
书办唱名后,又有一名身着孝服的妇人被带到堂上,她样貌浅显,骨架粗大,皮肤乌黑而枯燥,看起来像是常常下地的模样。
“哦?”杨昭道:“传秦氏上堂。”
此事以后,县太爷的威仪敏捷传遍杏阳县,特别是普安村中人,村民们光荣终究有人清算了张大户一家,几十个受了张家毒害的苦主纷繁赶来县衙,他们带了很多家里产的东西,或是一篮子鸡蛋,或是一些生果青菜,另有很多竹编器物,虽不值钱,但聊表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