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轻笑一声,似是讽刺,但不过半晌,又变回了面无神采:“你瞧,没有人是傻的,都晓得一命换一命不值当。如何恰好他就不晓得呢?”

“何事?只要你说,我都情愿去做。”

那仙颜妇人顿时面现踌躇之色,神情也有些勉强起来:“这不是一命换一命吗?”

在修真界,但凡是提到“凌靳”二字,无人不瑟瑟颤栗,退避三舍,在世人的口中,那便是一个大魔头,喜怒无常,杀人如麻。

“是啊,你可想清楚。”凌靳又拈了一片云片糕放入口中,似笑非笑,“我这小我心肠暴虐,说是绝命散便绝对是绝命散,可不会弄甚么摸索之术。”

凌靳口饮一坛桃花醉,眼神迷离:“当牛做马便不必了,你只要做一件事,我便救你相公,如何?”

“我相公被那奸人所害,眼看就将近不可了,求你,你能不能救救他?我情愿当牛做马回报你的大恩大德。”一仙颜妇人蒲伏在地,苦苦要求。

凌靳口中又念叨好久的“错了”,末端对着药老轻声祈求道:“你不是说能给我我想要的统统吗?我甚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他,行不可?”

“先不忙承诺。”凌靳唇角微微上扬,只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顺手丢畴昔一枚乌黑的丹药,“此乃绝命散,服用下此丹药,不过半晌便会命丧鬼域。如果你情愿服用下这枚丹药,我便承诺替你救你相公。”

三年后。

这日,又有人求上门来。

修真界颠末端一番大洗濯,当年同凌氏灭门一案有关的,悉数被搏斗了个洁净,特别以赵氏一族为首。

但另一面,人们又不得不求着他,拜着他,因为他炼出来的丹药夙来无人能及。

“药老,旁人都说醉了便能瞧见本身最想见的人,如何我一次都未曾见到他呢?”凌靳微微皱眉,“许是他不肯再见到我吧!你看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药老缓缓现身,瞧着面前醉醺醺的凌靳,心中也颇不是滋味。虽说他当初总感觉这小子过分后代情长,但也好过面前这般暮气沉沉。

说完,便吃紧忙忙地跑了,看那神情,似是前面有甚么大水猛兽在追着她普通。

念叨着,凌靳又猛地攥住药老的袖子,眼圈微微泛红:“错了,我错了,药老,如果我早晓得本日,当初定然就和他在断崖之下不出来了,亦或者是我便不复仇了,到头来,倒是报应到了他的身上去了。错了,我错了・・・・・・”

见药老久久不说话,凌靳又缓缓说道:“不但是吧?我晓得的。能遇见他,大略已经是花光了我平生的运气了。”

闻言,那仙颜妇人面上的踌躇之色瞬息间消逝得干清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错愕之色:“那我再去想想别的体例,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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