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及到再大些,父皇又请了魏将军来教诲孩儿。练了数月,大皇兄同二皇兄连剑法都不会使,而孩儿即使是再练得一手好剑法,也未曾获得父皇的半分目光。”
周韫垂着眼眸, 接过宫女手中的茶杯,奉侍爻帝喝下:“是。孩儿此次大败敌戎,令敌戎退离我边疆三百里,此后数十年不必担忧敌戎来犯。”
爻帝不知是当真病胡涂了,还是故作不知周韫话中的讽刺之意,吃力地点了点头:“你此番大捷,边疆也毋须有人再去戍守。这些日子你也吃了很多的苦头,不若留在都城,安享这繁华繁华。”
爻帝本日倒是可贵的多复苏了会,一展开目睹到周韫, 神采便有些庞大。他夙来不喜这个老三,但这些日子老迈同老二忙着争夺朝堂上的权势,这老三竟是第一个来这养心殿看他的, 何其讽刺?
而与此同时,顾陌在答允诺那边,却也拿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足以使民气动乱的事物。
不等周韫答复,爻帝便接连不竭地问道:“你可晓得,那玉镯究竟是何人所赠?乃是前朝不测丧命的太子。你可晓得,你父妃当时为何情愿入宫为小小一妃子?是因为他有身了,又不肯将腹中孩儿打掉。你可晓得,这么些年,他从未应允朕近过他的身?”
周韫缓缓踱到爻帝的面前:“父皇可还记得,那霸道人究竟是何人保举?”
见状,爻帝怒瞪着双眼,手也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周韫,口中痛斥道:“你这孝子,当真是有谋逆之心!竟还敢觊觎这皇位,你也配?你也配!”
“好,好,好!”爻帝闻言眼眸里倒是放出了些许光芒,仿佛力量也规复了些许,抬手便让宫女们拿纸笔来,“老三此次立了大功,理应重赏。老三此番大败敌戎,乃是义勇双全,朕便封你为忠王。此后便能够将手中的虎符交出来,在都城放心当一个闲散王爷,如何?”
周韫微微点头,面上做恍然状,欺身上前,轻声说道:“父皇说了不管是老迈,抑或是老二,那这皇位,为何就不能是由孩儿来坐呢?”
周韫给爻帝顺了顺气,瞧着是一副孝敬的模样,只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并非如此:“孩儿为何不配?提及这,孩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还未曾禀告父皇。”
爻帝望着周韫的神采里有着刻骨的恨意:“朕只恨当年未在你出世之际将你掐死,这些年若不是你父妃凭着前朝太子留下的余孽,将你护得滴水不漏,朕早已将你弄死。”
周韫说完后,便将一包红色的粉末安排爻帝的面前,笑着说道:“父皇可细心瞧瞧,可还一样?”说罢,又令宫女取出早已备好的一只老鼠。
“哼,那又如何?”
爻帝此话说得倒是好听,但这如何称得上是重赏?如果周韫接过了爻帝的这个犒赏,便是默许本身究其平生,都没法再企及阿谁位置。何况不说别的,仅是这个称呼也充足讽刺,“忠王”,便是要他平生尽忠,不得有任何背叛之心。
周韫没有说话,将那五石散倒入温水中搅匀,又令宫女喂那老鼠喝下。那老鼠嗅到味道已是躁动不已,那宫女端起杯子喂它的时候,就更是共同,不一会儿,便喝了个干清干净。
爻帝闻言猛地抽气:“你、你休想,这朝堂已在老迈、老二手中,朕不信你能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