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显不筹算放过她,薄唇印上他咬过的处所,悄悄摩挲,笑意勾人:“不咬这里,莫非……你想我咬别处?”
实在她确切并未吃饱,但眼看着单逸尘已然放下碗筷,她又怎美意义厚着脸皮持续吃,于礼分歧,因而只好跟着也放下了。
这几日许晁一向跟着他收支各处,事事亲力亲为,做的活儿毫不必他少,且面对的皆是身患时疫之人,哪有几人不觉惊骇,许晁从未有过牢骚,也实属难为了。
“如何?”他好整以暇,等着她答复。
最后因她平白被他占了身子的惭愧而纳了她为妾,不过量了这么一房姨娘,于他而言并无多大窜改,平常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偶尔用膳时桌上多了一人,或是夜里歇觉时榻上多了一人,仅此罢了。
“王爷请用。”
许晁施礼辞职,他回内间换了身洁净衣袍,让小寺人将外出过的衣衫抱去洗了,这才往芙蕖苑的方向走。
“饱了?”他扫了眼她面前几近未动过的菜,眉心皱得更深,冷声道,“再吃点,莫要早晨又说没有力量。”
料着一会儿给他搓背时会弄湿衣裳,阮墨脱了晚膳前才换上的衣裙,换了身简便些的,这才穿太短廊,来到屋后的温泉处。
“哦?”他似是听到甚么笑话普通,不但不松开分毫,反而使力一拽,一下便将身后的人儿扯得扑在他肩上,一侧脸,与她相隔不过两寸之距,微微勾唇,“若我不放呢?”
出府办事时,颠末一家金饰铺子,会动了买一件送她的动机。
然又仿佛有甚么分歧了。
……该有多疼呢?
实在单逸尘这话说得有些愿意,桌上的清楚满是他爱好的菜色,又岂止是“尚可”?
“谢王爷谅解,部属并不辛苦。能助王爷一臂之力,部属内心觉着甚是欢畅。”许晁倒是不含混,至心实意道。
……
但下一瞬,她便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比如他措置公文时,会俄然想起待在后院的她,想她正在做何事。又比如某日得了空上芙蕖苑用一顿饭时,会悄悄猜想她今儿穿甚么衣裳驱逐他,备了哪些他爱吃的菜色。
谁知会被他一眼发明,还冷冰冰地怪她吃得少……
阮墨突觉手背一痛,一回神见到男人正拉着她的手在……当即便要将手缩返来,惊呼:“你……你干甚么咬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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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时已近傍晚,单逸尘周身疲累不堪,对迎上前的管家丢下一句:“让芙蕖苑备膳。”便迈步往主屋走去,身后是垂首跟从的许晁。
这方温泉的奇异之处,还在于其冬暖夏凉,此时正值夏季,并无白雾氤氲之景,四下清楚易见,故她一掀起垂挂的布帘,便瞥见了背靠池边坐在水中的男人。
“许晁,辛苦了。”
单逸尘得知兄长作此筹算,当即入宫觐见劝说他撤销动机,然兄长对峙不下,便只好主动请缨,以皇家人的身份代他前去慰劳。近几日病况愈发严峻,他几近每隔一两日便领人亲身去各个断绝区送药材、分发粥食,中午出酉时归,忙得不成开交。
她这辈子经历过最大的痛苦,便是被他占有的那夜,可这些……比她还疼十倍百倍吧?
阮墨不说话了。
就仿佛有一根细细的针,在心头刺了一下,渗不出血,却模糊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