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但他们能留下来,也很不轻易了……”阮墨看着小安子的身影,悄悄叹了口气。
这女人……!
他又怎能……不动情?
“我说你啊,”老大夫却点头打断,眯着那双老眼睨她,“昨儿不是才闻声那小寺人偷偷说你好话,今儿我骂他两句,你不觉痛快,还帮着他说话?”
时而取了湿巾为他擦身,轻柔微凉,安抚他高烧的炎热。
她接过茶杯放回桌上,又回身到床头俯腰去探他的额头,被他俄然伸手一挡,便顿在那儿了,眉心微蹙:“如何了?”
阮墨见他自觉醒来,扭头问他:“王爷是在榻上用还是……”
他冷冷地辩驳:“汤药只可起防备之效,你若靠得过近,岂知不会染上?”
“我哪是帮他说话……这话是帮王爷说的。府里总要有人干活的,如果把他们也骂跑了,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没法把王爷顾问得好。”
话还未说完,男人便独自翻开锦被下榻,她几步走畴昔,跪地给他套上鞋,待她站起家来,他却已走到桌前坐下,也不知是真饿抑或是纯真不肯她扶着走。
却未曾留意到,男人眼底浅淡如水的笑意。
叹了口气,她提裙跪坐在塌下,抬头看着他硬撑出来的冷脸,轻声道:“王爷,我喝过老大夫煎的汤药,无碍的。”
瑞王身染时疫的动静传出后,百姓一片哗然,皇被骗即派了两名太医前去王府看诊,但因为都城内疫病的环境一样不容悲观,太病院实在分不出人手,且府里另有位经历老道的老大夫,故太医来了三两回便不再来了。
老大夫这回不说话了,甩甩手走在前头,快到后院了,才淡声道:“你已经将王爷照顾得很好了。”
单逸尘侧眸瞪着她分开的方向,抿了抿唇,后又转返来望向本身空了的手心。
他确切担忧她抱病,不是因阿谁口是心非的破来由,而仅仅是……他担忧她。
但他未曾推测,鄙人一回复苏之时,第一目睹到的是她还是素雅的身影。
那日老大夫与他提及阮墨,还幽幽叹了一句,道他真是命好,性子冷得不受人待见,却能赶上这么一个女人,情愿为他断念塌地地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