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抱着他的牛皮水囊,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肯定。”
阮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要去采药吗?”
然后她声情并茂地讲了一个不幸的庶女,遭主母所害,被家主逐削发门的惨痛故事。
“上来。”
但是,这个素不了解的男人……起码在梦中是素不了解的,一边嫌弃她费事,一边采了草药来,磨碎了给她揉脚,即便一向冷着脸,力道也不见得有多和顺,可于她而言,已是莫大的宠遇了。
单逸尘挑眉:“你肯定?”
方才追他追得急,阮墨把承担孤零寥落在了背面,手边甚么也没有。单逸尘将新的草药磨碎铺平在伤处后,正思考用甚么包扎,中间俄然响起一道布帛扯破的声音,一条卖相不多数雅的白布条便递到了面前。
较上路前又畴昔半个时候,她悄悄松松让单逸尘背着,除了有些热外,底子谈不上累,但实在是饿得不得了了,一起上却连一户人家都没见着。最后肚子不买她的账了,清脆高歌起来,声音是相称的……嗯,总之,当时他转过来时,俊脸上寡淡的神采也可贵地有了那么点儿……缤纷。
“你……”单逸尘将鼓鼓的水囊塞给她,在另一块树荫下席地而坐,说话时皱了皱眉,顿住了话头。
本来平整的袖角被抓得皱褶层层,阮墨正一瞬不瞬盯着本身脚踝那处……以及正低着头为她搓揉伤口的男人,内心说不清是甚么滋味。
反正只是一场梦,管它呢。
额,固然这貌似是究竟,但阮墨又不傻,若答复是的话,想必这个一点儿都不想管她的人,绝对会想尽体例把她弄回家去,那她还能如何跟他生长后续?
不知是疼得麻痹了,还是草药起感化了,阮墨轻动了动脚,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狠恶的痛苦了,长舒了口气,朝撑地站起来的男人扬唇笑了笑:“感谢。”
……啊?
“……”她只是道个谢罢了,又没让他蹲……蹲在这儿……
“那你呢?”阮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