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皇帝与宠妃(三)[第1页/共3页]

这个题目,阮墨思考了大半日,直到夜晚撑不住疲惫睡去,都未能想明白。

阮墨一手执起笔,慢吞吞地画着反正撇捺,不时以余光悄悄瞄他。

亥时将过,霁月宫的主子早早歇下了,翠儿在殿门前批示卖力守夜的宫人灭了烛灯,正欲回偏房安息,一转头却见一道苗条矗立的身影立于面前,吓得扑通跪地,没敢抬一下脑袋:“皇、皇上……”

不是装睡?

“娘娘,葡萄皮都剥好了,请用。”

单逸尘早已落座于书案以后,略一点头,表示秦公公将奏折置于案上。

不,不满是。

当然这并不包含阮墨。

此事以后,原主整天惶惑不安,连夜里做梦,都频频梦见皇上俄然突入霁月宫,将她揪出去问欺君之罪……厥后她终究不堪其扰,花银子打通了太病院的某位太医,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世人觉得她因小产而落了病根子,才难以受孕,总算消弭了心头忧患。皇上亦为了安慰她丧子之痛,将她晋升为昭容,宠嬖有加。

熬了那么久的苦日子,老是给教主大人做牛做马,终究让她也当一回被人服侍的主子了,并且还是勾引君心、红颜祸水的宠妃……虽说名声实在不大好,但自古以来的宠妃又有几人落得好名声,她才不在乎,临时心安理得享用着大抵只要梦里才会实现的美事儿。

皇上他才不是甚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啊呸,真是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

他将视野从她脸上移开,瞧见她与床沿之间不敷一掌宽的间隔,面色冷然:“阮墨。”

所幸单逸尘确然如她所料般,冷冷看了一眼后,并未多在乎她的行动,挥袖便往殿内迈步走去。

……不过她晓得也是普通。

翻阅,执朱笔,落批。

单逸尘微微转眸。

阮墨灵光一闪,俄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倘若……是皇上本身不肯有子嗣呢?

只要她不做特别之事,在寻到合适的人选前,他会一向宠嬖她。

一夜无梦。

垂落的床幔将视野隔绝于层层昏黄以外,他肃立半晌,伸出一指将半边床幔挑开,甜睡榻边的一张小脸便暴露来了,白嫩而透着浅浅的酡红,深陷梦中,对男人的到来明显毫无所觉。

阮墨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俄然对上他毫无豪情的双眸,心下格登一跳,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不上不下,好不风趣。

是了,本日在御花圃,她被人泼了一脸茶,那双引觉得傲的美眸被弄得红肿不堪,内心指不定如何痛恨对她动手的丽昭仪。依她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会儿不该等着他前来,然后向他哭诉丽昭仪的各种罪过,求他惩办阿谁女人?如何整日里毫无动静不说,竟还提早睡下了?

在原主的影象中,她决意上演假有身戏码的前一段时候,皇宫里关于皇上身患“不举”的传言曾一度沸沸扬扬,乃至连朝堂大臣都变着体例明示表示……莫不是与此有关?

单逸尘皱了皱眉,又低低唤了一声,还是得不到涓滴反应,只得俯身将人抱起,把她放在靠内里的一侧,和衣躺下榻时顺手将勾起的床幔重新放下,本就微小的烛光立时被粉饰得更加暗淡,催人入眠。

但奇特的是,厥后原主再请这位太医来诊脉,却被奉告皇大将他调到皇家行宫了。

以是皇上发明原主暗中打通太医一事,并未禁止,而是听之任之,让世人觉得此事为真,为的便是突破传言,既保护了皇家的庄严,同时又将朝堂大臣的嘴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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