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皇帝与宠妃(五)[第2页/共3页]

单逸尘抚了抚眉心,收敛杂绪,迈步朝书案的方向走去。

她仿佛总喜好穿些素净的衣裙,一袭白衣铺散于翠绿的草地上,泛着非常温和的光,莫名都雅。他看得有些出神,行至她身后时,手悄悄一挥,将趴在她裙角的小虫赶跑了,才沉沉开口道:“在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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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逸尘眉心一皱,不自发朝窗外望了一眼:“甚么花草?”

鼻间平淡的甜香,分不清是枇杷的味道,抑或是她的气味。

“好了好了,坏喜儿,口水都笑到枇杷上了。”阮墨拍拍小丫头的脑袋,自个儿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边剥边对她们道,“你们可记得了,千万莫要在皇上面前提‘葡萄’二字,晓得吗?”

就连他有胃病一事,亦是那日老太医为他诊脉时说,娘娘为了皇上特地向他就教胃病应重视的事件,他才不测发明她已发觉此事。

这回阮墨是吓到了,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忍不住低声抱怨道:“皇上走路如何老是没点儿声响?”

单逸尘负手立于她面前,淡淡看了一眼,却仿佛并无伸手接的意义。

“爱妃倒是落拓得,让朕恋慕。”

他抿唇看着她,心下一动,未多言便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然后……顺势带入怀中,单臂紧紧扣着她的腰。

阮墨只觉被他瞧得有些脸热,兀自低了头,天然也未曾留意到他嘴角稍纵即逝的弧度,轻声道:“皇上要措置政事,那臣妾便不打搅了。”

熟谙的降落声线,不冷不热的腔调,不必昂首瞧便知是何人了。这几日,他总不允人通报便进殿里来,阮墨也见怪不怪了,安闲地将最后一小块果皮撕下来,拈着顶上未除的短茎,坐起家来递给他,眉梢间尽是未褪的笑意:“皇上尝尝甜不甜?”

那抹脸红羞窘的神情,如何觉着……有几分敬爱?

他听不逼真,但从她脸上的神情能猜出七八分,面无神采道:“爱妃如此不经吓,莫不是在做负苦衷?”

不但如此,比起畴昔无时无刻不打着缠扰他的主张,这段光阴她显得和顺听话很多,乃至谨慎抱怨过抄习《女诫》有些沉闷,问他是否能够允她到殿外透透气。厥后垂垂成了天然,每当他要批阅奏折时,她便会主动退出殿内,直到将近晚膳时分才重新回到他的面前。

两人俱是一怔。

他无声默许,看着她分开之时,微红的耳根被垂落下来的墨发粉饰,不自发地唇角轻勾。

喜儿也乐得合不拢嘴,老半天没剥出一只枇杷来:“是呀是呀,奴婢还是头一回瞧见皇上的神采……黑成那样呢。”

阮墨完整未曾推测他会如此,目瞪口呆看着他握着她的手背,将残剩的大半个枇杷吃得干清干净,再抬开端时,他极其天然地抿去唇上感染的汁液,面色清冷如昔,全然看不出方才用这般……老练的吃法,啃了一只枇杷。

她心下了然,双脚落地站了起来,直接将枇杷递到他的唇边:“臣妾问过太医了,枇杷性平,对胃病也有好处,皇上尝一口吧,可甜了。”

归正平常皇上在霁月宫留到这个时候,便意味着晚膳在此处用了,方才也看不出他有回紫宸殿的意义,想必今儿不会例外。

阮墨悄悄翻了一记白眼,心道这男人真是……好生不要脸!明显是本身吓了她,竟然还美意义思疑她在做负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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