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方才瞧着有几个大的,便摘了过来,还不舍得吃,想留着皇上先尝尝。”阮墨拈了一个,在宽袖里擦拭一番,递到他嘴边,“啊……”
“嗯。”
这一场梦因身份干系,在夜里的某些时候,她天然也见过他褪下衣袍的模样,除却少了几道伤疤外,和之前见过的别无二致,一样的精干健壮。她师父在那本呕心沥血之作中所描述过的“好身材”,大略……便是如此了吧?
“没有啊。”阮墨昂首看他,俊美无双的脸庞近在天涯,即便晒了几日,还是如白玉般得空,不见半分黑,额角滑下的汗泛着湿亮的光,她眸光一动,便拽着本身的衣袖,悄悄印了上去。
晨早的日光和暖和顺,渐近中午,日头却垂垂狠恶,阮墨坐在石桌旁,单手支下巴瞧着不远处的男人。
但是,一咬下去……
单逸尘垂眸淡淡望着她,声音听不出起伏:“你脚伤未愈,不成久站。”
阮墨很快便擦好了,刚放下巾子便感受耳边划过一抹凉意,随即那缕垂落于视野内的长发被人拢到了耳后,犹带着些微湿意的指尖一拂而过,令她心头轻颤。
他并未回绝,垂首就着她的手,将热茶一口气喝下去了,还嫌不解渴地表示她再斟一杯。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单逸尘站起家来,垂眸望着仍有几分怔愣的女人,一双清澈的杏眸水汽氤氲,眼睫微湿,不知是被酸的还是被他吻的,心下一动,便如此拦腰抱着她,当着宫人的面迈步走入殿内,面庞冷峻,全然看不出半分不安闲。
正因本身被嫌弃而错愕的皇上略略气闷,可一抬首,瞥见她温馨素雅的侧脸,端倪和顺,详确地悄悄拭去他指间的点点污迹,又感觉没甚么好气的了。
“阮墨!”他酸得眯眸,立即将果子吐掉了,幽黑的眸底射出伤害的光,直冲阿谁犹在假笑的女人而去,“你……”
“皇上。”阮墨动体味缆子,坐直了,将捏成拳的手伸出来晃了晃,“你猜臣妾手里有甚么?”
遂沉浸不知醒。
如此良宵,如此醉人。
“朕喂你。”他持续面无神采。
翠儿身子一僵,随即回身施礼,没敢昂首:“是……是。”
或者,不但是打动,还掺杂了一丝丝的……心疼。
话音未落,男人用力将她往回一搂,压着后脑吻了下去。
“咦,皇上晓得?”
阮墨撇撇嘴,心知这男人不过是爱抱着她坐,还找借口粉饰,忍不住偷偷戳了他胸口一下:“口是心非……”
“皇上、娘娘,奴婢来……”
阮墨那叫一个冤枉,她影象中见过的蕨桑果便是紫红色的,觉得果子呈紫红便已成熟,当即今后缩:“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是真不晓得……唔……”
不过,不管此中有何猫腻,也并非他们这些下人能随便测度的,秦公公体味皇上用膳不喜人在旁打搅,见二人已入坐,便领着众宫人退下了。
已无人记得起这一吻的初志了。
阮墨乖乖依言又喂了他一回,刚将空杯放于桌上,忽而腰身一紧,回过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间的手臂松松搂着她,并不使力却也让她没法退开半分。
实话说,他穿戴这么一身白玉龙纹锦袍,高贵逼人,现在却挽着宽袖一下一下铲着土,全部画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所幸宫人们都被她支开了,不然,皇上的面子可要挂不住了。想想上一场梦,他也总在地里干活,粗布麻衣,偶然嫌衣裳碍事,乃至打着赤膊下地。许是长年熬炼的启事,他上身精干健壮,肌理清楚,她偶然间瞧见过一回,便脸红得没法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