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就此,抛开那些无停止的斗争,一起走到白头……又何尝不令人极尽眷恋,甘之如饴?
“太远了,我想离你近些。”萧绎声音沉沉,似有笑意,“不好?”
他原筹算使轻功上去,但考虑到楚书灵之前的反应,再加上现在醉意熏人,若冷风吹得短长,明儿说不定得染风寒了。
她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缺,恍若人间万物已然失容,满心满眼只余上面前这一人。
小女人也不扭捏,轻和婉顺地靠在他胸口上,捏着小巧的雕石几次瞧,爱不释手。
“它名为三生石。‘三生’别离代表宿世、此生和来生,表达人间爱侣欲要缘定三生的欲望。”
萧绎为她系好颈后的细绳,并未退开,看着身前的人儿,眼里尽是她垂首含笑的动听模样,不由得……悄悄地,从背后拥住了她。
楚书灵兀自远目了望,锁骨处却悄无声气贴上一抹冰冷,不自发低头一瞧――
楚书灵只游移了一瞬,便一样伸出左手,缓缓放在他的手里头。
不能的话,难不成还让他来抱着她走吗?
楚书灵瞄了眼窗边的帘布,想起家去拉上,环在腰上的双臂却扣得更紧了:“无事,内里的人瞧不见里头的。”
萧绎随在她背面出去,随后舫门被关上了,两侧大开的木窗外的灯景,便缓缓挪动起来了。
但是不惊骇归不惊骇,比及双脚再次回到空中时,的确是止不住地发软。
“有何不成?”他淡淡反问。
背上的人儿灵巧地伏在他的背上,平时看着身量比浅显女人高些,现在背起来却仿佛无甚分量,一点儿不觉重。
她青涩得全然不知如何反应,男人却已经凭着本能,肆意攻城略池,撬开她的齿关,搅弄芳津,寻到怯怯畏缩的软舌,然后胶葛不放,篡夺她的每一寸呼吸,逼迫她随他情动。
比拇指头稍大一些,映着月色,能勉强看清上面雕镂的一对戏水鸳鸯,雕工精美,惟妙惟肖,叫她一眼便喜好上了。
木窗的帘布皆被撩起,将街道行人望得一清二楚,自但是然也觉得外人也将船内之人望得一清二楚,他毫无预警突然靠过来,楚书灵顿时不安闲了,背也生硬着,伸手推了推他:“你……你如何不坐那边?”
各色采灯交相辉映,湖面微波泛动,倒映出极致灿艳的虚影,实在令人沉迷不已。
“易哥哥,我们……来逛灯会吗?”楚书灵东张西望,有些被五光十色的彩灯吸引,但又为那攒动的人群却步,并未发明男人一向未曾松开她的手。
然后她便双手捧着小酒杯,抬头饮下了一小口。
方刚正正的高台已然模糊呈现于夜色当中,男人的眼里再无半点摆荡,只要一往无前的果断。
之前只道他举止略微孟浪了些,不料本身也被他哄得服服帖帖任他摆布了,实在是过分……不像话了!
待男人终究情愿退开分毫,她才寻着了间隙,靠在他怀里娇声喘着气。
方才他们的落脚的处所,是一条幽深的暗巷,此时从里头出来后,楚书灵才发明,他们已经来到京郊四周的外河,比今早她去的内河还要远上很多。
他都这么做了,还问她好不好何为……
“骗你何为?”萧绎垂首看着小女人眨着双眼,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