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本在书架的顶层,她方才放上去后,便将垫脚的木椅搬归去了,木椅又大又沉,她实在懒得再搬一来回,便尽力踮起脚,诡计往上够获得。
楚书灵刹时便回神了,待瞥见他眼里显而易见的愉悦后,不敢信赖刚才捏她的人,竟是这个正儿八经从不逗人的易骁!
“楚……书灵……我的名……字……”
声音清冷微沉,她不必转头也知是谁。
萧绎手一抬,书册对上不宽不窄的间隙,长指悄悄一推,便将书册送入最里侧。
他的手臂青筋崛起,强大的力量自某处上涌,仿佛他一放手,便会马上失控迸发,“你,究竟是何人?”
待她把气喘顺了,借着透入窗纸的微小月光摸黑进步,胜利摸到宽榻的边沿时,她至心光荣他的房里安排简朴,不然一起上不知得碰倒多少东西。
她说……甚么?
“喜好习武?”
她伸手沿着平坦的榻边摸畴昔,触到较着高起的小方桌,兀自点点头,面朝它蹲下去,开端往塌下摸索。
几日来,因着她的不测受伤,易骁不敢再听任她自食其力,特地派了一个下人帮她做事,诸如洗衣裳、打水洗漱、烧水沐浴等琐事,都由下人一手包办,不但省时,她也轻松了很多,算是因祸得福。
嚯――
“一,二,三……不对,这本该放那边……哎呀!”
不成不说,她虽未曾见地过他的技艺,但光凭这几个书架上为数很多的武功文籍,便知他在这一方面绝非平常之辈,乃至……能够是万里挑一的妙手。
……额,够不到,太矮了。
萧绎垂着有些发麻的手,极力平复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只觉难以置信――
她……她不过是……想让爹爹……
他朝书架上的卷册扫了一眼,而后视野复落在她身上,等她答复。
处心积虑靠近,佯装循分守己,公然只是有所图谋?
咻――
相处数日,他倒是摸清了她的性子,年纪尚小,人又机警得很,心机天然多,常呆愣着想些事儿,并不奇特,也便未有多加理睬。
虽说她考虑多日的时候及线路该是万无一失,但此等偷鸡摸狗之事,做起来老是心虚得很,特别是她这类……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嗯?无反应?
楚书灵想否定,可喉咙如同被掐住般发紧,除了冒死点头外,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寒意自心底最深处透出,底子压抑不住,他没法接管,这个懵懂纯真,毫无城府的小女人,竟与那些人普通――
那日易骁便是在这四周翻开了暗扣,才使方桌下的暗格闪现出来,可惜她那日毫无防备,底子未留意他触碰的处所,现在便只得自个儿渐渐寻觅。
他望着小女人紧闭双眸滑下的两行泪,断续微小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楚书灵睁大眼睛看向他指尖下的……书名闻所未闻,但也可看出是与武功有关的内容,当即挑起眉,轻呼一声:“你要教我吗?”
萧绎一出来,便见小女人垂着脑袋,如有所思,脸上有几用心不在焉。
还好……找到了。
天然流利,洁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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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但仅是主屋,全部易宅,除了她所居住的后院一角外,满是乌漆墨黑一片,若非晓得暗处还是有那些下人在,她真有种孤身行走夜路,内心发毛的感受。
这话听着有几分耳熟,她被敏捷吸引了重视,歪头回想半晌,记起那日……额,头晕扑到他身上之前,似是也听他这般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