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见女皇陛下不松口,只好应了声是,回到本身位子上循分待着。
天气初亮,钟楼上响起沉重的钟声,宫门开启,自寅时便守在午门外的大臣顺次走入皇宫,颠末金水桥行至紫宸殿前,四品以上官员连续进入殿内,其他则跪候于殿外。
新任女皇一身明黄团龙服,头戴镶金玉冠,眉间的一点朱砂赤红似血,彰显皇族至高无上的天威。
“谢陛下。”
的确端方得不像话。
那淡淡瞥向她的眼神冷若寒霜,顿时便将她冻在了原地,不消问,一听便知他是在指责她方才的决定不当,过于草率,说白了就是胡来一通。
可气归气,她毕竟是女皇陛下,单逸尘不成能真拿她如何,只能冷着脸生闷气,而她自知有错,便也自个儿在一旁……罚站。
工部尚书愣了愣,原觉得这位女皇年纪小不识事,会等闲被他的长篇大论忽悠了去,不料竟遭了如此答复,不断念肠再劝:“陛下,此事事关民生,前后已拖了将有三年,倘若本年又拖过了春洪,恐遭百姓不满啊……”
既然这是他的府邸,便该当是安然的了,暗卫即便追至门前来,也断不敢明目张胆在督主大人的地盘犯事。
十今后。
今儿已是她即位后第三回上朝了,面对众臣膜拜高呼万岁的场面,她还是有些难以适应,帮衬着照母亲教的绷脸哑忍,恐怕叫人瞧出她内心的严峻与无措。
接下来,又有几位大臣前后出列,陈述了乌戎处所存在的题目,并提出呼应的一些处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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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单逸尘便想了一个别例,让她在上朝时留意看他的手势,若指尖点一动手背,便是“准奏”,若两下则是“不准奏”,若三下便是“容后再议”,然后据此来应对众臣的提请。
“臣待殿下歇下今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