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睿智冷酷的帝王坐在暗淡的大殿里,经常痴痴的看着天上的玉轮,闲坐到天亮。
“姐姐,现在是夏天,再泡在水里,只是个凉水澡罢了,没用的。”十三皇子一张君子如玉的脸,和宁卿卿一样表里不一。
贵妃在他身边服侍多年,狐狸尾巴藏的再好,还是暴露来一二。
只是他眼底的不怀美意,透露了他并非是好招惹之人。
从小做到大的行动,一时之间难以调剂。
皇朝四海升平,天子的位置越做越轻松,逗留在后宫的日子却越来越少。
“小十三,哭是没有效的。你老子我没几年好活的,且让卿卿陪我几年看遍江山湖海。几年后,你真故意,定能再将她寻回了。”先帝穿戴繁华老爷的衣裳,手中长剑轻挑,把新帝的手打下。
“全赖姐姐悉心教诲。”十三皇子拱拱手,行弟子礼状若纯良道。
“姐姐啊,我有点怕。”十三皇子打从内心,把宁卿卿当作最靠近最可靠的人。
天子是甚么人,后宫里的事情岂有能瞒住他的。
宫里的嫔妃们仿佛从中找到新乐子,乐此不疲的将娘家长辈带到他面前,试图结两姓之好。
如果她不要他了,他今后该多孤傲。高处不堪寒,他想有她相伴。
“怕甚么,该怕的人是我才对。”宁卿卿挥挥手,让青衣下去。接下来的话,分歧适她听了。不然,她的命怕是不敷长。
“是啊是啊,朕都死了,卿卿留在宫里没有人护着,多不幸。还不如早走早好,免得今后身陷囹圄。”停灵殿的门口,鲜明站着一个年近半百的豪气男人。
“好好说话。”宁卿卿道。
“姐姐,救救弟弟啊。贵妃将她娘家侄女儿扔到我床上去了,想逼我就范。嘤嘤,我守了十四年的纯洁啊!”十三皇子风俗性的往宁卿卿怀里扑。
“行了行了。贵妃的美意你不懂,她人最是仁慈体贴,如何会插手长辈的后院之事。定是宫中主子没有办功德儿,将人送错了处所。父皇有三五年没有选秀了罢?后宫没有新奇人,贵妃是忧君之忧,急君之急。”宁卿卿含笑温婉道。
人家是入朝为官,不是卖儿子的。
宁卿卿轻笑的把他从地上拉起,她这殿里没有外人,圣上口谕一时传不出去。
宁卿卿笑眯眯的捏着他的脸:“小十三长大了,都没有小时候好玩儿了。之前你听到这话,但是会崩起来拿着刀就往贵妃殿里跑的。”
太后和皇后不知如何被她压服了,在这事儿上竟然跟着她混闹。
今后,一别平生。
宁卿卿目光发虚的看着内里:“在我的内心,我是如许的人。固然满宫的皇子皇女都经我教诲,但唯有你最让我操心。我教他们文史技击,教你的倒是如何为帝玩弄民气。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骗不过我的。”
也是,被凶兽亲手养大的孩子,能人模人样的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姐姐了!”十三皇子笑容和宁卿卿如出一辙。
眨眼间六年畴昔,当初敢往宁卿卿身上扔蛇的熊孩子,到了赐婚指亲的年纪。
十六年前,她赤手抓蛇按他于水下时,他的内心便装满了她。
宁卿卿还是不为所动,冷酷的拒新帝于千里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