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值……”柳嫣有些恍忽地说道。
周时初对她们主仆俩的气愤不在乎,她作为捐款的人,莫非还不能要求她公开账目,接管监督?
买衣的话买了多少件,买给大人的还是小孩的,男的、还是女的,每件多少钱,统共花了多少钱;买粮的话,买了多少斤粮、熬的粥发放了几碗、布施了几个灾黎;建灾黎棚的话,买的甚么质料,请了多少工人、野生每天多少钱……
“启事?很简朴啊,我已经不是李蔚的老婆了,只是一个布衣百姓,再跟你们这些达官朱紫来往,身份职位都不平等,不是自取其辱吗?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周时初非常开阔地说道,然后又眯起眼用心问道,“穆夫人想必能了解我的顾虑,不会是以见怪我的吧?”
周时初忍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道:“穆夫人谈笑了,你如何会获咎我这个小小的布衣百姓?反倒是我,不晓得那里获咎了你才对……莫非你给我的聘请是强迫性的?我不能回绝?”
“当然能够!”周时初听到她办赏花宴是这个启事,便答复得很痛快,立即就承诺了。
另有啊,你能包管本身清正廉洁,不贪污善款,但底下的那些人呢?那些你派去采买、赈灾的雇工,你能包管他们也不会贪污一个铜板吗?”
周时初笑着道:“我说我承诺了捐募些财物布施灾黎。”
但瞥见她们俩还是很活力,便美意美意地持续劝说道:“我要求你公开账目,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想想,你如果不公开账目,那其他捐了钱的人,会不会在私底下以为你只是借着灾黎之事来沽名钓誉,并不是真正体贴灾黎,乃至会思疑你假公济私,调用了善款,中饱私囊……
你也不要感觉我太多事了,因为我要确保本身捐的每一个铜板都真真正正用在了该用的处所,想必你能了解的吧?”
“我不是聘请你来插手赏花宴,你如何不来?我在府里等了你好久,都不见你来,害我还觉得是不是那里获咎你了……”柳嫣似嗔非嗔,似真似假地对周时初说道,那模样,就跟痴心女怨怪负心郎似的。
“你为甚么这么痛快就承诺了?”柳嫣惊诧地问道,她还觉得要劝说周时初好几次,她才会承诺呢,没想到完整出乎了她的料想,周时初底子没有回绝的意义。
“那就好……”周时初笑着说道,“对了,穆夫人你还没说你找我有甚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