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胡艳艳的丫环眼疾手快扶稳她,仗义出言,“夫人,您怎能用心苛待我们姨娘,我们姨娘为了侯府经心极力,白日里,办理侯府大小之事。夜间挑灯,还要照顾侯爷,算金锦坊的账,整日不得好好歇息,身材甚是劳累。即便日此,姨娘还是过来给您存候,可您不念着姨娘的好,反而苛待姨娘,久久不让姨娘起家,您安的是甚么心?”
“呜呜呜……。”张嬷嬷打完,转成分开。玉漱捂着发红肿胀的嘴巴,低声抽泣。
“夫人,玉漱跟了贱妾多年,事事经心,玉漱之前冲犯夫人,也是玉漱对贱妾的拳拳珍惜之心而至。论其是非因果,如若不是夫人故……失神,贱妾久跪不起,乃至双脚发麻站不稳,几乎跌倒,玉漱又何必与夫人您实际。”
以往,胡艳艳听到“夫人”二字,不说眉开眼笑,起码悄悄沾沾自喜,小错小过,一笑泯恩仇,胡艳艳不究查。但是,好梦破裂,光鲜底下的不堪被一点一滴剖分开来,胡艳艳颜面全无,现在只感受满心的气愤。
姬小略坐在上座,一眨不眨看着胡艳艳。
新年欢愉!
姬小小揉揉拍打发痛的手背,道,“那丫环说胡姨娘你整日不得好好歇息,身材甚是劳累,本夫人看是不然。胡姨娘你神采红润,白里透着红,想来是歇息充沛,身心愉悦,哪如那丫环所说。辟谣肇事之辈,实在可爱,本夫人是掌捆她十下,盖因看在姨娘你的面子上。”
简广扬听完玉漱的招认,神采一凛,暴戾之气四散开来,下人们手脚颤栗,神采煞白,盗汗直冒。
“漱玉,闭嘴,夫人是侯爷的老婆。”胡艳艳含泪委曲道。
堂堂的丞相之女,嫁于简广扬为妻,堕了丞相的脸面,本身不谨慎也会落个粉碎别人家庭的坏名声,得不偿失。
“有些手腕。”对于内宅的女人,姬小小向来是尽力以赴。她们固然没有男人的武力,但动起手来,论血腥残暴的程度,即便是纵横疆场的男人都望尘莫及。
“夫人,您可安好?”胡艳艳又问道。
“夫人,你这是做甚么?”
简广扬辛苦翻土播种洒水,荒地也成膏壤。
“敢做你还不敢认,本侯明天就打死你个毒妇。”
简广扬嘴角微微一撇,道,“本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曾霏姿,本侯给你高贵的职位,是看在你为侯府劳累的份上,不是让你拿着侯府主母的身份,欺负本侯的女人、后代。”
“欺负侯爷您的女人和后代?”姬小小一问三不知,“妾身敢问侯爷,妾身何时欺负您的女人和后代了?”
张嬷嬷领命,走到玉漱的跟前,啪啪啪打了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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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是把杀猪刀啊!
他们那段可歌可泣的凄美爱情,感天动地,都城中人,不管男女长幼,十足为他们留下一滴可悲的眼泪。
“奴婢该死。”回到兰馨苑,关上院门,玉漱直挺挺跪下。
胡艳艳心中恨意滔天,脸上倒是无助彷徨,泪眼婆娑,甚是委曲不幸,让人忍不住为她摘星星摘玉轮哄她一笑。
“曾霏姿,本侯真想杀了你。”简广扬死死掐着姬小小的脖子,张嬷嬷上前禁止,一脚踹倒,再来一人,结局一个样。
打狗还看仆人呢,曾霏姿那贱人,她竟然敢给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