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见状,赶快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华妃行了一个大礼。华妃固然已经宣泄过了,但是还是憋着一股气,对于俄然呈现的剪秋非常不满,让剪秋拘着礼蹲了好久,可到底还是有些顾虑,毕竟剪秋乃是皇后身边的得力之人,等了半响还是叫了起。
话音刚落,此次回应他的并非天子本人,而是一旁面带浅笑的十三爷。只听十三爷戏谑隧道:“十七弟向来自在安闲惯了,怕是得寻个福晋好好管束一下,方能收敛这随性而为的性子哟。”其话语当中虽满含着调侃打趣之意,但那眼神倒是安静如水,涓滴不见任何情感颠簸。面对怡亲王,果郡王只得无法地笑着答允下来,不敢再多言半句。
端妃听了吉利这番话,不由悄悄叹了口气,然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吉利的手臂上,有气有力地说道:“傻丫头,她又怎会至心实意地想要替本宫请来太医呢?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客气一下罢了。本日乃是皇后的大喜之日,阖宫高低都忙着道贺,本宫如果不知深浅、不见机儿地让剪秋去请太医,且不说这病能不能治好还是个未知数,单就这般冒然行事,定会惹得皇后不快,到时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啊!”说完,端妃便在吉利的搀扶下缓缓躺下,闭上双眼,仿佛是想要借此稍作安息,以减缓身材的不适和内心的怠倦。
待送走剪秋以后,吉利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脸上尽是忧愁与不解,她靠近端妃身边,抬高声音谨慎翼翼地扣问道:“主子为何不趁着这个机遇恳求剪秋姑姑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呢?您这些日子受寒不轻,整日里咳嗽不竭,身子骨实在令人担忧啊!”
当皇上与皇后到临之时,在场的世人纷繁站起家来,恭敬地施礼存候。只见那龙袍加身、严肃非常的皇上微微抬手说道:“本日乃是家宴,诸位无需如此拘束。”听闻此言,世人才缓缓落座。
但是就在这时,脾气萧洒不羁的果郡王允礼却率先开了口:“皇兄您每次都这般言说,可依着端方行事,毕竟还是让人感到有些拘束啊。”
剪秋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挂着一抹看似驯良的笑容,对着端妃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本日但是大喜的日子呢,特地调派奴婢过来给娘娘您送一些犒赏。只是没曾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华妃娘娘,真是不巧啊!不晓得端妃娘娘您可有没有伤到那里?需不需求奴婢叮咛下去,请个太医来瞧瞧?”但是,只要剪秋本身内心清楚,她底子就不成能真的去请甚么太医。在如许一个本该充满喜庆平和氛围的好日子里,如果冒然请太医过来,岂不是平白无端地招来倒霉吗?她就如许面带浅笑地谛视着端妃,但那双斑斓的眼眸深处,倒是涓滴看不到半点真正的笑意。
“回端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现在身怀有孕,想到了您身材一贯孱羸,特地叮咛奴婢给您送来了一些药材、布匹以及夏季所需的炭火。”待剪秋让人将屋内的物品清算安妥以后,那些随行的寺人与宫女们便鱼贯而入,陆连续续地搬出去整整三大筐上好的柴炭,还稀有包贵重的药材以及几匹质地还算不错的布料。虽说这些东西算不上顶尖的佳品,但相较于外务府常日里送来的那些粗制滥造之物而言,已然算是非常合用且能派得上用处的物件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