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竹昑看清那男人面庞,瞳孔突然一缩,是二皇子高莫问。
那上报的官吏吓的跪在地上瑟瑟颤栗,“回禀皇上,就是、就是……不见了……在营帐中俄然消逝了……是卖力打扫的杂役发明的,统统人在营中找了一天,连营地四周也搜索了,就是没有少将军的踪迹……怕是,怕是被敌军绑了去……”
高莫问见他警戒,手中折扇轻摇,嘴角含笑:“三皇弟不必惊骇。”
二皇子见竹昑面色几变,眼中明显灭灭,就晓得他已是想明白了,便又笑了起来,转眼又是阿谁狐狸模样,好似方才严肃的模样都是竹昑的幻觉。
老天子在朝堂大怒,“不见了是甚么意义?死了还是被擒了?你倒是给朕说个明白!”
“帮你?”高莫问就着他的话反问一句,随后嗤笑一声,似是讽刺,“我不过是在为本身铺路罢了,那皇位,本该是我的。”
李玄奕一甩手中马鞭,环绕着营地缓缓巡查,脑海中飞速转换着对策,阵型,末端,高莫知的那句话俄然侵入脑中。
竹昑这方严厉警戒,高莫问却扑哧笑了出来,手中折扇狂摇,带起的风吹着他鬓边两缕长发,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从北方传来的战况也不大好,北方军自遭到突袭后一向节节败退,李玄奕的父亲定弘远将军也身受重伤,不得不呆在营帐中养伤。
老天子看着寂静的朝堂,沙哑的大笑起来,“好啊!好啊!大燕国就养了你们这么群废料!”
到了华池,大寺人办理好统统,竹昑便让他退下了。
“我知三皇弟是个痴情的,但是现在你这翻前去,不过是给敌方多了一个筹马罢了,你现在该做的,应是去给父皇认个错,规复你皇子的身份,你母妃生前是父皇最宠嬖的女人,想必也是不会真拿你如何样的。”
只要定弘远将军不倒,这个大燕国才有救,才不会乱,而大燕国稳定,李玄奕,才有救。
“我等你,天光炸破,暮乌黑头,我等你便是。”
至于大皇子和李玄清却一向不知所踪,从所抓的晋国俘虏口中也问不出一二。
大寺民气知这是老天子心软了,已经谅解这三皇子了,便领命上前带三皇子走。
“滚!瞧你那是甚么模样!哪有一点皇子的严肃!来人!给我把他带下去好好梳洗梳洗!”
南部边疆,李玄奕带来的五万精兵都驻扎在这里,遭受了一场突袭,这里本来富强的草原现在班驳丢脸,营地外设立了粥棚,每日给灾黎供应些吃食。
“父皇!儿臣愿领兵前去北部援助!”一声清冷的喊声打断了老天子的话,竹昑上前一步,第一次卸下了高莫知玩世不恭的嘴脸,挺直脊背,严厉当真的站在那边,像一颗矗立的翠竹。
脱掉衣物走进华池,竹昑舒畅的叹了口气,这华池乃是天然温泉引入,水是死水,水温怡人,甚是舒畅,竹昑自从去了明光寺,便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享用过了。
老天子目工夫沉,又问道:“北方战役如何?”
老天子听闻,一双鹰目在大殿中世人身上搜索,“你们谁情愿带兵护送粮草前去援助?”
隔日,竹昑便回了宫里,去了老天子的书房。
靠在池边,竹昑的思路便有些发散,现在他规复皇子身份,能够做的事情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