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一群报酬避风雨,卡在半山腰的凉亭上,进不是,退也不是。
“卡啦卡啦……”
庞禹宁立直了身子从地上站起来,眸******不能聚焦,只咬着牙叮咛道:“当场休整,待雨势小些再上山,务必在明每天亮之前将夫人入土为安。孟家一行人主仆情商,不忍夫人泉下刻苦,已经尽数殉葬了!”
庞禹宁紧绷的神经俄然被震惊了一下,他警悟的呵叱了一声:“甚么声音!”
思及此,他扶在佩剑上的手指紧了一紧,眸色冷厉的朝部下人看了一眼,手起剑落便划开了那丫环的脖子。
底下军士见长官已经脱手,不由分辩的拔剑刺向孟家的下人,一时候伏尸各处,血流成河,那一群送葬的步队顷刻间就被杀的片甲不留。浓烈的血腥味盘桓在半山腰的小亭子里,山风一吹,整座墓山都覆盖在一片血雨腥风当中。
天气已晚,又下起了大雨,山路泥泞不堪,照理说不该再走了,但是他们急着归去复命,便吃紧忙忙的催促孟家下人抓紧赶路。
下人们心生怨怼,却也不敢冒昧,这孟云潇尚未出阁便惨死,照理说是没有资格入孟家祖坟,这大将军徐元良不怕倒霉,抬了孟云潇的棺椁入徐家祖坟,也算是极其刻薄的一件事情。
两班人马别离围了一口巨大的棺椁,一方人泪眼迷离,敢怒不敢言,而那些军士则是满脸冷然,涓滴发觉不到那伙人的心机普通。
暮色四合,天气将晚。
这是一个送葬的步队,约得二三十人,除开丧礼乐手及几个送葬的下人披麻带孝外,其他十几人皆是一身军士打扮,不像是来发丧,倒像是来押送犯人的。
这群人恰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夫人孟云潇的送葬步队,只不过孟家蜜斯是闺中暴毙,大将军感念昔日交谊直接以嫡妻之位下葬,故而丧礼办的不慎昌大。
那庞姓的军官见势不好,一个回身接住了那丫环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声音冷厉,因为过分禁止而变的有些扭曲,军士们闻言不由的浑身一震,纷繁低头称是,一时候四下里只得死普通的沉寂。
可眼下这景象哪有半点对孟云潇的垂怜之意?清楚是一副对付了事,还但愿孟家戴德戴德的嘴脸。
孟府的仆人纷繁上去,泣不成声,将那小丫头扶下来安慰道:“碧痕,你何必如许傻呢?蜜斯向来疼你,泉下有知该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