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兰儿嫁了,咱家大女人也该筹算了。”
因为是纳妾,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吹吹打打,直接一顶花轿就送出了云府。
打扮时,小春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女人,您的脸已经好的差未几了,用脂粉遮住也看不出甚么,还用带面纱吗?”
杜从文斜眼看她,“你不过是个庶女,身份卑贱,而我是家里的宗子,现在又中了秀才,将来是要登阁拜相的,你哪点配的上我?要不是我姨母一力拉拢,你连我的面都见不上。”
...
云老爷点头,“如许看,倒也是个好归宿。”
苏曼拿起了胭脂盒,用笔蘸着往脸上画,又用脂粉盖了一层,直到看起来跟之前无异才道,“当然,这么好的护身符,我可不能弄掉。”
“是啊,他家固然不繁华,但也有几亩良田,云曼嫁畴昔就是当家主母,等过两年从文取了功名,云曼没准还能得个诰命。”
一处半新不旧的宅子鹄立在前,内里高颧骨的女人一见大娘子就迎了出来,“哎呦,大娘子,您可来啦。”
“我娘说了,姨母要把你许给我,我总要看看你能不能配的上我。”
苏曼一听就晓得,准没功德儿。
阿稚揉了揉眼睛,鬓角的头发有些睡松了,眉骨旁还多了几道红印,看上去非常呆萌。
大娘子看杜从文的模样,非常对劲,冲着苏曼招手,“快过来,这是你从文表哥。”
杜从文嗤笑一声,“天然是配不上的,但如果你多多陪些嫁奁,放心的相夫教子,好好孝敬我娘,在家里帮衬家务,也能勉强算你过关。”
“阿稚,醒醒。”
“另有啊,我听姨母说你的脸是因为得了急症,还要两个多月才气好。但是事无完整,我丑话说在前面,万一你脸毁了,这门婚事就不作数了。”
但是下一秒,阿稚便嘟囔着,“这船你划不动。”
“你可有甚么筹算?”
当天早晨,大娘子就跟云老爷提起苏曼的婚事。
大娘子微微一笑,“您还记得我娘家远方表哥,京郊的杜远山吗?”
“一会儿到了,要好好叫人,懂点礼数,如果你再敢耍把戏,别说我回禀老爷,用家法罚你。”
去京郊的马车上,苏曼坐在侧面,大娘子坐在中间。
说到这,云老爷略带可惜道,“提到科考,到让我想起吕原那孩子了,他这回竟然中了进士,当日实在是不该那样热诚他。”
阿稚灵巧点头,“好的姐姐,那我先下去了。”
苏曼福身,“从文表哥。”
苏曼挑眉,“甚么意义。”
看杜从文肥厚的嘴唇一开一合说的吐沫横飞,苏曼感觉他就像是个癞蛤蟆,一向在说孤寡孤寡。
小春气得够呛,只是看苏曼没说话,也不便开口,而杜从文还在持续的哔哔。
苏曼一瞥见杜从文就晓得大娘子打的是甚么主张,不过她没有任何不满,规矩告别后,才退出去。
一夜无话。
苏曼低眉扎眼,“是,大娘子。”
苏曼不自发放柔了语气,“你去睡吧,我先派人去查一查,有动静我再奉告你。”
大娘子打量了一圈后道,“这是从文吧?几年不见,真是一表人才。”
说着她喊一旁一个大饼子脸小眼睛的男人,“快,快叫姨母。”
这河狸吗?
有了云老爷的支撑,第二天大娘子就叫人来传苏曼,说是要带她去故乡的亲戚那转一转。
苏曼谦虚请教,“那表哥能说说我为甚么不配不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