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的声音凌厉阴鸷,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割着苏晚的耳朵,只一瞬,她冷若冰霜的脸上暴露一丝轻浅温和的笑来,就连语气也变得软和,“你放心,苏右使,朕不会让你一小我孤身上路,孤单冷僻的,你们死门除了馥左使,其他的四宗主,十二堂主,另有那位门主,朕一个都不放过!”

沈文卿大声道,“陛下,不如两边各退一步,不谈投诚,就谈合作,如何?”

沈文卿擦拭血渍的手一顿,随即笑道,“这没甚么,陛下不会杀我的。”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无人瞥见一个玄色身影在高高的琉璃瓦上一闪而过,敏捷回到女皇的寝宫。

“当然,陛下固然办事果断,但对本身人一贯心软,陛下不是听不进定见,刚强己见的天子,只要她明白我是为了她好,为了大周好,她会悉心听取定见。”

“陛下在想甚么?”

今晚幕僚一带来裴相的话,门主便奉告他,一看裴相称闲就承诺了那三个前提,便晓得裴相打着把死门操纵洁净后,一举肃除的主张,不然,如何会那么痛快就承诺死门的前提?不就抱着就算承诺了,将来也不会践行承诺的筹算吗?

沈文卿不动声色的捧了凤瑾一把。

“朕最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被人当烟花女子一样觊觎!你也好,死门门主也好,朕警告过你们,朕天子之尊,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苏晚想问为甚么,被沈文卿暗中扯了扯衣袖,只得开口。

凤瑾神采冰冷,“文卿,你太让朕绝望了!”

沈文卿暗中给苏晚一个眼色,苏晚一咬牙,沉声道,“陛下放心,江湖人讲究江湖道义,只要定下盟约,就不会再出尔反尔。”

苏晚松了口气,凤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死门还要派人来跟着朕,察看朕的品性吗?”

“说!”

苏晚神采有些松动,对于死门来讲,跟女皇合作,较着好过跟裴琇合作,毕竟裴相过用心狠手辣,这些年被裴相操纵了又过河拆桥的人也很多,比如裴相称初的恩师,前一任宰相。

苏晚吓了一跳,和沈文卿面面相觑,觉得凤瑾变卦了,谁知凤瑾只是淡淡道,“今后有事的话,让馥左使来,苏右使就不必来了。”

“我劝你别自讨败兴了!”

凤瑾冷哼一声,没有言语,神采仍然冷冷的,极其不悦的模样,但神采没有之前那般生硬,气愤。

“行了,晓得你对你们家女皇陛下忠心耿耿,用不着明里暗里的说她的好话,你还没奉告我她为甚么不要我来,要馥左使来……”

沈文卿右手抓着剑柄,长剑支地,单膝跪在地上,嘴角的血迹刺目得很,“陛下,此事另有转圜的余地,请陛下切勿起火!”

千钧一发之际,沈文卿脱手了。

知名手腕一转,长剑迅疾如电的朝苏晚的眉心刺去,苏晚明显看着他的剑刺来,却恰好躲不开,看着逼近的剑锋,感受着剑身上冒出的寒气,苏晚脑筋里只要一个动机:老子竟然要这么死了!

在苏晚要和沈文卿退下时,凤瑾俄然出声,“慢着!”

“陛下对我下如许的狠手,不想跟死门合作了吗?”

苏晚欲言又止,脸上的神情有些难堪,凤瑾瞥了他一眼,“说!”

她冷冷一笑,笑容寒凉,鲜艳欲滴的红唇轻启,“知名,杀了他!不要再猫捉老鼠一样逗着他玩了,朕看腻了,不想再看。杀了他以后,记得把他的头送回死门,让死门看看,这就是威胁朕,觊觎朕的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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