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晓得拔河的道理,两方相持间,若一方罢休,另一方必定倒然出去,溃不成军。
那侍女这回甚么都没表示,只冷冷看她一眼,卷着鞭子走回到她本来所站的位置。
特敏若不避,则两败俱伤,但她伤的是身材,而特敏伤的则是脸,若避,则冲向她那一鞭也将落空。
她说着,回身便走,忽觉身后风声袭来,倒是特敏趁她回身之时俄然脱手,挥出了手中的彩鞭。
特敏再如何不知进退也不会拿本身的面貌当儿戏,目睹着那黑鞭直劈面门,顿时一惊,蓦地调转鞭子方向,横向一扫,同时身子用力后仰,这才堪堪躲过这一鞭。
“你!”忿忿拍开那苏来扶她的手,她怒指着侍女,身上的痛和从未有过的热诚感却让她浑身轻颤,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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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名北漠的使臣顿时皱起了眉,暴露不快。
那苏点了点头,未说甚么,捡起特敏的鞭子拉她坐回位子,特敏这回没有再逞强,低着头一语不发地坐在那边。
一时肝火越烧越烈,手中鞭子使得忽忽生风,接连不竭地向那侍女攻去。
侍女后退一步,收回了手,“既然不承情,算我多事。”
“出色。”赫连希偎在美人儿身上拍了鼓掌,“想不到北漠人才济济,连戋戋一名侍女都有如此本领。”
那北漠侍女这时却俄然手一松,鞭子往前一递,再一抖手,紧缠着的黑鞭便灵蛇般松开了彩鞭,一抖一收间,已回到侍女手中。
“秀清,是我。”一小我影转了出来,朝他嘻嘻一笑。
除了那苏。
特敏捂着吃痛的手背,望着掉在地上的鞭子,紧咬着嘴唇不出声。
半晌,他跟中间的卫庆侯打了声号召,说是出去便利一下,离了席。
不过十来个回合,两边胜负已可见分晓。
特敏那些虚张阵容华而不失的招式到底及不上那侍女的稳中有序攻守得宜,只见那侍女一声清喝,一鞭子打在特敏手上,特敏鞭子落地,败局已定。
“那苏谢过皇上。”那苏起家称谢。
“谁!”王秀清低喝一声,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大殿中一片沉寂,没有人替特敏感到难堪或者尴尬,因为,这是她自找的。
特敏重重今后跌了出去。
特敏只咬牙扯住鞭子,不作理睬。
特敏痛得跌出了眼泪,更首要的是,这莫大的热诚让她脸面全无。
“酒?”王秀清一看是个酒壶,当即摆手,“我当着值呢,如何能喝酒,你本身留着吧。”
“杨全才,你去太病院给特敏公主领些消肿去淤的药来。”天子叮咛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