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吐的全吐光了。
文璟眸带薄责,“小八,站在那边做甚么,这位是南疆大王子,还不快来见过王子殿下。”
“云大人,那苏昨日没有奉告身份,在此向你告个歉。”那苏一笑,取出给文璟看过的那块腰佩放在她面前,“现在,云大人可还思疑那苏的身份?”
“这被子也是她教唆部下人用刀砍坏的。”她不无可惜地点头,“这公主是有多败家啊,不晓得这是万金难购的天云丝织就的缎面么?”
“看我搓出来的泥,谁身上的泥有我多?”
她毫不思疑,若说昨晚特敏还只为他的面貌所摄,今晚绝对已经钟了情。
被这里的臭气熏死,被这些肮脏不堪的乞丐恶心死,被从未有过的绝望折磨死。
“呕——”角落里,特敏忍不住胃里的翻滚,又扭头干呕了几声,可这回,连苦汁也吐不出来了。
“这可真是出人不测,竟然是……”文璟话说到一半,对那苏苦笑了一下,“早知是特敏公主,也就没有前面之事了。”
“哥,给我报仇!必然要给我报仇!”特敏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乱擦,固然没甚么力量,可性子里的狠劲还在。
“说。”文璟的手落在了她腰眼上,低低道,“你要不说,我就挠你痒痒。”
那苏在进门的一瞬差点没让熏晕。
“要叫你去叫,我可不去。”小白菜半点不断,“澜哥哥平时好说话,睡不好觉可凶着呢,我才犯不着为了你惹她活力。”
刁蛮率性也就罢了,还暴虐狠辣?
“可不是,若非现在得知王子殿下的身份,谁能晓得那是公主。”云微澜轻叹了口气,“她没打成那孩子,还被我用砚台砸到了手腕,咽不下这口气要来杀我,也不知从那里探听到了我的住处半夜偷偷溜出去,若不是当时你恰好有事来找我,发明了此事,说不定我昨晚就一命呜呼了。”
“你晓得甚么是蛆吗?不晓得啊?我跟你说啊,蛆呢,就是从大粪里长出来的虫子,白白胖胖的,爬起来一扭一扭的特都雅……哦,肉也多,放油里一炸酥脆酥脆的……嗯,下回煮起来尝尝,不晓得糯不糯……”
“老练不?”云微澜没好声气地按住他的手,对峙了半晌,忽尔挑起了唇角,“嗳,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喜好到处包涵?”
恰好这些被标上了价的不着边的褴褛玩意儿还这么仿佛很偶然地扔给他看。
“这算甚么,我脚丫里抠出来的都比你手上那粒小泥丸要大……”
真不知她是确切如传言中所说胆量比天大,还是仗着现在驸马的身份,另有文璟在前面撑的腰。
“甚么归去再说,他就在那边,你替我杀了他!”特敏已看到站在门内的云微澜,顿时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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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人家哥哥的面,批的还是一国公主,这云微澜可真敢说。
“茶就不喝了,今晚过来,就是有件事想问问云大人。”那苏看着她,“昨晚舍妹是不是来过这里?”
文璟溢着流光的眼角微微扬起。
“嘎吱——”一声脆响,以后便是咀嚼的声音,那“老迈”蹲在她面前,吃得那叫一个利落。
“切,你们俩加起来,能大得过我这坨鼻屎?”
之前就被这“老迈”恶心了几次,毫不会是甚么好东西。
只是这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