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璟伸手去接,接了个空。
月朔抱着福来站在船舷边,满面焦心。
放开的同时,一手挑过单衣衣衿,往身前一挡,挡去了身材首要部位,也挡去了面前一双双放着狼光的目光。
文二光着膀子,面对一众扫视过来的嘲弄目光,满面难堪,“天热,一件衣服就够了,够了。”
大家如泥雕。
文二如醍醐灌顶,蓦地开了窍。
但见莹润润肤光一片,折射了船檐的灯光,那几缕碎衣旋飞成风,腾雾生云,面前云雾扫荡,倏忽生辉,弹指间,颊边幽风扫过,那片灿烂被一层墨色拢住,只余那矜贵清眸,玉面如烟。
多么让人想入非非的气象,多么让人想喷鼻血的画面,各种脑洞都不嫌大,各种脑补都嫌不敷。
云微澜憋得胸口发痛,部下却更加发狠,脱都脱了,还想穿归去?没门儿!
抽得判定,抽得决然,抽得毫不手软。
双眼大睁,只能看到文璟那一袭飘展在水里的单衣,单衣内未再着衫,底下是一条同色同质的单裤——呵呵,很好。
文三怜悯地拍拍文二的肩膀,“今儿个脑筋在想甚么呢,这么较着的事儿都看不出来,男人跟女人的身材天差地别,打扮得好了,平时或许看不出来,可现在一身都是湿的,你还看不清么?”
江面上,画舫灯光大亮。
其别人也好不到那里去,除了沉稳冷峻的文一以外,个个张口结舌,连冷酷的文七也往前倾了身子,往下看去。
文璟不置可否,只看着云微澜。
文二咧到一半的嘴巴快速僵住,下认识里只来得及伸手捂侧重点,甚么都做不了。
拼着最后一口气,她卯足了干劲拼力一扯——
如许的人,还是个女人,他该如何罚她好呢?
怜悯。
福来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四只利爪更是紧紧抓住那件单衣,一副誓死护主的架式。
向来最为沉沦主子度量的福来,此时四肢大张,紧扒着主子的衣衫,滚圆肥硕的身子却紧贴着某处——谁也不准看,谁也不准看!
“噗嗤!”一声轻笑自一人丁中传出,云微澜似讥似笑地收回啧啧之声,“哟哟,竟然还是只保卫主子贞操的猫。”
静,诡异的静。
“急啥?”那叫文三的却快速展开笑容,暴露一口乌黑的牙,对他笑道,“主子有啥好担忧的,你该担忧阿谁小子。”
云微澜大口喘气,靠在文璟胸前,缺氧使她满身没力,其他的已经管不了太多,只能双手紧抱胸口,不让春光泄漏,手里还无认识地抓着那只裤腿。
胆量够大。
月朔对此也风俗了,转头去问坐在画舫顶上的文七,“文七,你看到主子没?”
懵了一瞬就醒过神来,收回一声比之先前更凄厉的叫声,刷地一下,如闪电般朝文璟射了畴昔。
她没有内力,他在捏住她手腕之时就已晓得,能在水里支撑这么久,任她水性再好,这也是到了极限了。
其别人都冷静地在内心为文二点了根蜡烛,跟着主子这么些年了,就算摸不准主子的性子,但老虎嘴边的毛是拔不得的这个事理还不懂么?
“忽……”话还没说完,文二那裤腰带就一分为二,裤子呼拉坠地。
文璟身披玄衫,立于原处,若非多出来的衣服,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别人的错觉。
裤带一松,裤子便刹时滑了下去,被流水一冲,弃仆人而去之势更是不成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