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措置手头案件而晚了回府的时候,路过此处,却恰好赶上了这一幕,也正都雅见了,从安平王府走出来的云微澜。
也正因如此,世人对云微澜又多了几分兴趣,毕竟郁方臣犯的这些事,在皇亲重臣们的眼里都不算甚么事,谁也犯不着为这些小事伤了相互和蔼,但安平王却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卫不吝与郁相产生抵触,粉碎了敦睦,倒是件不小的事。
“诸位王公,诸位大人,时价深夜,因本王府里的一点小事而惊扰了各位,本王深感歉意。”他收起慵懒之势,立于云微澜身侧,朝两边微微拱手。
他料不到气势汹汹而来,十拿九稳之事,到现在倒是让他堕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进,文璟必定与他叫真,一同闹到京兆府,郁方臣必讨不到好去——不过是像经验不懂事孩子那样打了几下屁股,如何科罪?便是今晚那般挟持,也是郁方臣犯事的结果。
云微澜不答,快走几步下了台阶,走到还未拜别的许承玉面前,“许大人,这事儿大理寺不管吗?”
“京兆府看来有人还是有需求去一趟。”文璟淡淡瞥着马车,“郁相既然驾了马车来,倒是便利,可直接送畴昔,也免得京兆府来拿人了。”
“这……”底下人面面相觑。
郁明珠本身都没有发明,本来该气愤的表情,在看到云微澜的这一刻,并没有产生该有的情感,而是怔怔地看着她从安平王府的大门内走出,安闲懒惰地站到了文璟身边。
底下当即回以一片“无妨”,有人便想趁机上前扣问事情原委。
“诸位皆是熟知大魏律法之人,有件事本王不甚明白,想向诸位请教一二。”文璟却接着开了口,唇边是一惯的浅笑,“在我大魏,如果有人打了别人臀位,该获何种科罚?”
云微澜站在高处,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位郁府令媛,却见她对郁相说完那番话以后便放下了车帘,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感觉有点意义。
其别人这才重视许承玉的存在,一时都将目光转了过来。
从今今后,郁相与安平王的梁子怕是结下了,对于他们这些看热烈的人,内心只怕也恨得能够。
此言一出,四周静得连丝风都听不见。
更何况许承玉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若真论起律法来,怕是天子也不能偏袒于他。tqR1
他平时极少与人来往,与朝中大臣大多只限于公事上的来往,对于这类人多热烈的场面更是从不逗留,但是郁相之子纵马过街险致人死,以及今晚放火烧庙,枉顾性命之事他也有所耳闻,才在此地多留了半晌。
“哦。”文璟恍然地点了点头,“本王另有一事就教:如果有人驱车纵马过街,险致性命该当何罪?放火烧毁公家之物,勒迫布衣,并将人困到火场当中致人沉痾,又该当何罪?”
“那你想如何?”文璟好笑地问。
郁夫人闻言醒了神,赶紧将睡得迷含混糊的郁方臣推醒,“臣儿,快起来,快看看是不是那人打的你。”
固然在场世人对于郁方臣在闹市上被人揍了屁股一事有所耳闻,但到底不如当事人亲口陈述来得详确,更何况,对于敢对郁相公子脱手的人,他们都抱着不小的猎奇。
许承玉如同未闻,安静地持续说道,“放火烧毁公家之物,当坐监银钱并罚;勒迫布衣,并将人困在火场致人沉痾,此情节甚重,可判坐监一至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