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许大人释疑。”文璟一笑,“许大人之言,想必郁相都听清楚了,不知郁相作何设法?”
“没错。”郁相傲然道。
郁相的神采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阴晴不定,极其丢脸。
他平时极少与人来往,与朝中大臣大多只限于公事上的来往,对于这类人多热烈的场面更是从不逗留,但是郁相之子纵马过街险致人死,以及今晚放火烧庙,枉顾性命之事他也有所耳闻,才在此地多留了半晌。
谁也想不到堂堂安平王会问这类题目,这叫人如何答复?
郁方臣睡意正浓,本是不肯睁眼,听到这话倒是浑身一激灵,当即复苏了过来,扒着窗口往外看。
“就是他!”一昂首就对上了云微澜的眼睛,他顿时感觉屁股又开端疼,连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脱口就喊,“娘,就是他打的我,就是他!拿针扎我,还让马车颠我……娘,我屁股疼……”
但随即便心定下来,这些律法规定不过是针对浅显百姓,高官后辈哪个没有犯过事儿?又有哪个真去坐过牢?
围观的大臣们皆将目光投在郁相身上,想看他此次能如何办。
一黑衣,一白袍,气质完整分歧的两人站在一处,竟是如此调和。
“回王爷的话,下官固然熟读大魏法典,但王爷所提的题目倒是无据可考。”许承玉朝文璟拱手,神情天然,“是以,下官以为,打人臀位一事,无需接管科罚。”
“就是郁相先前所说,将她交于京兆府,让京兆尹去措置?”文璟还是是淡淡的语气。
如此年青便有如此沉稳的气质,让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固然头颅昂扬,后背挺得笔挺,但谁都晓得,这一次,郁相输得完整。
固然在场世人对于郁方臣在闹市上被人揍了屁股一事有所耳闻,但到底不如当事人亲口陈述来得详确,更何况,对于敢对郁相公子脱手的人,他们都抱着不小的猎奇。
云微澜不答,快走几步下了台阶,走到还未拜别的许承玉面前,“许大人,这事儿大理寺不管吗?”
云微澜撇嘴,屁股就屁股,还臀位,讲得这么高雅做甚么。
“许大人。”文璟的眸光顺着她往旁一落,浅笑着点了名,“你是大理寺少卿,在场的诸位大人内里,恐怕你是最为熟谙大魏法典的,不知可否解答一下本王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