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说,他日如有合适的机会,我会替她完用心愿,但并未包管必然会帮她去做。”文一放下茶盏,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和一个镯子双手奉上,“这是那老妇在马车四周发明的那枚螭纹玉佩,另有她能够证明本身身份的信物。”
“你承诺了她?”文璟倚靠着扶手,问得漫不经心。
“强盗?”文璟很有深意地一笑。
文璟看了两眼,便把镯子放在一边,又拿起那枚玉佩。
文璟唇线微勾,既是被人所救,又何来尸体?这事可真有点意义了。
“老妇当时撞到了桌角晕了畴昔,等醒过来时却发明本身断了腿,还掉进了一个坑洞里,而特兰公主的马车与那些禁卫却不知去了那边。她便爬出坑洞沿着山坡去找,发明马车散落在山脚下,却不见特兰公主与其贴身侍女,更不知她二人的存亡,只在四周草丛里发明一滩血迹与一枚螭纹玉佩。她不敢冒然现身,筹算比及入夜的时候设法进宫把事情禀报给南疆王,却听到了特兰公主不幸掉下山崖死亡,且尸体已被寻回的动静。”
文璟问道:“此事必然做得非常隐蔽,又时隔数年,你是如何查到的?”
“你持续说。”他把玩着玉佩,表示文一持续往下说。
文一便站在那边,没有再说话。
“她说本身年老体弱,又常受旧疾折磨,已活不了多久,我于她有恩,既然仇人开口相问,她便把这桩本来筹算带进棺材里的事情奉告于我,内心也能好受些。她说,她本是特兰公主身边的嬷嬷,五年前陪特兰公主祭扫先王后之墓,却碰到一伙蒙着面的强盗……”
玉质温润,刻有螭纹,单看雕工便是上品,何况还是平常难见的美玉,只是除此以外,并无其他能够表白身份的标记。
长久的沉寂以后,文璟启开双眸,眸中含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主子您看这个。”文一将一张纸谨慎地摊开,“上面的人,您看着是否感觉眼熟?”
这个东西,绝非一名浅显山野妇人所能具有,可见那老妇所言是真。
他想,他晓得这玉佩是谁的了。
“但你说的这些,与媚娘和玄冰并无干系。”文璟指出,“更非媚娘就是玄冰的证据。”
“那老妇得知此凶信,如五雷轰顶,心知如果被人发明她还活着,必会被杀人灭口。既然特兰公主已死,她再冒死进宫也于事无补,挽回不了特兰公仆性命,便撤销了进宫禀报南疆王的动机,为活命而偷偷逃出了满都。这此中历经艰苦,苦处万千,最后她单身一人隐居到了人迹希少的山里,却日日蒙受知己怒斥,为不能替特兰公主讨回公道而自责。”
“你是思疑那尸身是特兰公主的贴身侍女,而非特兰本人。”文璟的语气并非疑问。
“部属在进入南疆边岭时救了一名流命垂死的老妇,当时她身无分文,数日未曾进食,孤身一人,身上又带有残疾,部属怜其不幸,便给她买了些食品,又留了些银两。因天气已晚,夜里山路难走,又有瘴气,便在她的草屋里过了一夜。”文一提及那老妇,眼里透暴露一丝怜悯,“老妇感激于我,却说本身早就是死过一次之人,能苟活到现在已是上天垂怜,部属见其固然困顿孤苦,言辞间却很有礼数,不像山野村妇,便对于她的处境多问了一句,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牵涉出这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