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岭南跟南疆那边打起来呢?”云微澜道,“天灾不成避,天灾却能够躲。南疆的战祸都快烧到岭南来了,大魏和南疆今后还指不定会如何,不如趁现在时候充足往北边躲躲。”
所谓孀妇村,顾名思义,天然是以孀妇为主的村庄。
云微澜与郁明珠早就传闻过个村庄,见车里陪护的那名妇人有些拘束,便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那妇人却开了话匣子,把村庄里的环境重新到脚说了一遍。
“可不是。”那妇人叹道,“可又有甚么体例。我们这些女人除了平时开垦地步练出些蛮力以外,再无别的好处,那些个针线活都粗糙得很,底子拿不脱手,就算能绣出个花腔,也没人买。只能守着这个处所,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爷的安排。”
“大夫,我娘子赶路有些累,可否在这里先安息半晌再走?”云微澜问道。
“骂他做甚么,这事本来就是我自找的。”郁明珠惨白着脸,声音浮泛,捂着小肚子道,“你说,我是把它杀了,还是把我本身也一块儿杀了?”
“能够能够。”大夫见的人多了,心知这小两口怕是有些话要暗里里说,便起家避了出去。
这话说到最后,竟有种油但是生的豪气,让郁明珠多看了她两眼。
“这刘家嫂子命也苦,年青那会儿刚嫁了个男人,还没过两天男人就突焦炙病死了,公婆骂她克夫,头七刚过就把她赶出了家门。”车里陪着的阿谁妇人说完村里的环境,接着又道,“她娘家父母早死了,就一对哥嫂,那嫂子却嫌她倒霉,不准她回家。她孤苦一人流落在外,几次想要寻死都没死成,厥后发明怀了身孕,就想着把孩子生下来。可谁知那孩子也是个索债的,生下来以后就差点没活,刘家嫂子硬是拉扯了他好几年,年前才咽了气,刘家嫂子把这孩子当作命根子,现在死了,可不即是要了她的命……”
那大夫看这两人郎才女貌,非常班配,原想着是对新婚小伉俪,听到这个喜信应当会欢乐,没想到,这“恭喜”两个字说来,男的紧绷着脸,女的更是如遭雷击,上面要说的话赶紧缩了归去,连笑容都不得不收敛归去。
把人送到孀妇村,云微澜与郁明珠在村妇们千恩万谢的感激平分开,进城以后,去了南安城内最大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