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并没有甚么窜改,除了郁相脸上多了一抹沉郁之色,太子更显冷沉以外,最大的窜改便是安平王的耐久乞假。
“本日可曾去西市了?”正想着,忽听文璟相问。
文璟如平常普通未动。
便听主子又道,不过是口中之苦,最多数日也就淡了,又怎能称得上苦。
“祖母放心,再不会了。”
问这话时,她面色沉然,看不出喜怒,但声音里却多了严肃寂然的意味。
而老祖宗一向未提,一来是多年前痛苦的影象再次被翻出来,二来,也是出于文璟的伤势。
月朔赶紧将空碗接过来,又捧上酸甜的蜜饯。
这日气候晴好,主院的院子里摆了宽广柔嫩的软榻,上面侧躺着修眉挺鼻的男人,午后暖和的阳光照在他略显惨白的脸上,让他的肌肤更如玉质般温润。
其别人皆是一惊,看了看老祖宗,又看向文璟。
他嗫嗫好久,不知如何作答。
谁也忘不了云微澜袖中的箭射中文璟的那一刻,相较于前面那一番狠恶的打斗,那一幕更让民气生震惊。
老祖宗又“嗯”了一声,闭目半晌,俄然问道:“云微澜呢,可有消息?”
文璟将薄毯往上拉了些许,懒懒支着额头,“去吧。”
以文老夫报酬首的文家人千恩万谢。
“好多了。”文璟唇弧微微扬起,“你这每日三问,我如果不好起来,都要对不起你了。”
三月的京都,气候变暖,却也是乍暖还寒,冬衣不成轻卸。
“又在瞎扯甚么呢。”随后过来的文岚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可贵气候好,大哥太阳晒得舒心,你别给大哥添堵。”
文璟垂眸,密长的眼睫落下一片暗影,只听他淡淡道:“尚未。”
“主子。”小童唤了一声,轻声道,“该喝药了。”
月朔忙答道:“还未曾。”tqR1
端倪清秀的小童将一张薄毯悄悄覆在他身上,行动极轻,男人却似被惊醒,缓缓启开双眸。
三夫人与四夫人本来想留下,这边有文璟和老祖宗需求照顾,文静又是那样火爆的性子,需得有人不时管着,老祖宗却只留下七夫人,让她们都归去了。
文静不平气地想要辩驳,眼角瞥到文璟敛去唇边笑意,不敢再说,硬生生把话憋了归去。
文璟低低“嗯”了一声。
“说甚么傻话,只要你没事就好。”老祖宗笑着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啊,可经不起你们折腾,这类事今后可不能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