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丁皆是碍着郁相的威势不敢松弛,见他叮咛不让跟着,总归是不太放心,但听了后半句话,也就起了玩乐的兴趣,也便痛快地应了。
上了二楼,琴声更加轻悠,如有似无,听着更加撩人。
他放下筷子,迷惑的转头望着那小巧八宝隔墙,看着挺密实的墙壁,如何隔间这么差?
“别拉着我。”郁方臣甩开他的手,鞋子不也脱,就直接站在宽榻上,伸手在墙上摸索,“我看看这墙是如何回事。”
郁方臣对劲地点点头,又扫一眼郁成,甩给他一个对劲的眼神,便又刷地一下展开描金折扇,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踏入了一品香的地界。
“不回!”郁方臣当即坐起家来,态度万分果断,“好不轻易出来一趟,甚么都没干就归去?你想也别想。”
这话虽说得清脆,但那头却始终不敢抬起来,泄漏了内心的底气不敷,连带着郁成也抬不开端来。
出来以后便是扑鼻的香气,分歧于平常青楼的脂粉香,自有一番沁人的味道,郁方臣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本来也是依着别人的描述抱着忍耐的态度,未想这里环境文雅,氛围清爽,风格又上乘,出去以后表情镇静,竟是没出处地就喜好上了,连初入这类处所所带来的那丝不安也消逝开去。
“公子既然不是初度浏览,想必也是有些经历的,”九爷道,“你看这些,既有未破身的清倌,也有精于此道的妙手,不知公子更中意哪个?”
他长长的眼睫一扇,朝四周环顾了一眼,道:“公子喜幸亏大堂看,还是去楼上雅间?”
“公子,快喝口茶。”郁成吓了一大跳,赶紧将面前的杯子端起来往他嘴里倒。
他紧紧握起双拳,只感觉满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再“轰”地一下炸开,只留下脑海中一片空缺。
刚才那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那些小倌固然端方守得很好,不像那些小童般暴露笑声,可这出了门,还不知要被他们笑成甚么模样……
“不,不消了……”他摆摆手,泪花直冒,“叫他们都下去吧。”
小童摆放好物品便俯身退了下去,而九爷又是悄悄一击掌,数名姿色身材皆是上乘的小倌便走了出去。
没有吃晚餐的郁方臣顿时腹中一声轰鸣,引得那些小童皆捂嘴轻笑。
府丁们哪个不熟谙他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那是九头牛也拉不返来,谁若不依着这位公子爷的性子,那过后必然被整得万般凄楚,定然悔不当初,以是个个只能苦着脸诺诺应着,半句都不敢反对。
“去吧去吧……”郁方臣做出一副埋头苦吃的模样,巴不得他快些走,好减缓现在的难堪。
“公子,要不然,咱归去吧。”郁成始终提着颗心,苦着脸道。
郁方臣的面前是一个透光的小洞,透过那小洞,那边的景象一览无遗,他定定地看了半晌,俄然涨红了脸,连呼吸也短促起来。
郁成甚是机警,固然不同意他进小倌楼,但既然来了,倒是见不得自家主子被人看轻,便当即答道:“我家公子进这类处所倒不是初度,只是传闻你们一品香是新开的,便来看看。”
虽说今晚吏部尚书摆酒,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赴了宴,可仍然不免会遇见熟人或是认得他的人,如果郁相晓得本身在禁足期间偷偷溜出来逛街,逛的还是花街,还不知会作出如何的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