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贵妃只将披风往肩上一披,连带子都没有系,拿起一盏纱灯,往大床走去。

还是说,这不过是明贵妃的一厢甘心?

“文璟?”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不过心下好歹松了口气,心想这回总算睡了吧,却不想明贵妃随便地拢起轻浮的寝衣,从柜子里取了件丰富的披风披在身上。

可再一厢甘心,能够在人身后的十多年里不忘,将他的牌位放在本身身边,这类豪情又是深到了何种境地。

到底是比她更细心些。

云微澜顺着他的眸光看畴昔,面前恰是刚才所见的那幅画像,而不消再说,文璟与画中之人定然了解。

未想到,如此隐蔽的地点,竟然只是一间供奉牌位的处所,而这牌位,明显见不得光。

到了床前,抬手往床柱上一拍,便听得“咯咯”几声轻响,房间并没有产生甚么非常,却见她脚下一转,来到床边的一副美人戏水图前,然后,今后看了一眼。

文璟长睫一颤,眸光垂下看了她一眼,再抬眸看向那画像时,眸色已规复如昔。

难怪她感觉这画像中人有些眼熟,原是因为他是文璟的父亲,那眉眼间与文璟确切有着几分类似,但那表面,倒是要比文璟坚固很多,而两人的气质,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底子不是同一种范例。

“我父亲独一爱的人,只要我母亲。”文璟嗤然轻笑,“‘吾爱’?这明贵妃竟然也是如此密意之人,可惜再密意又如何,琵琶别抱,与子乱伦,再深的情也被玷辱,再不配提这个‘爱’字。”

暗门合起,纱灯的光芒顿时将密室染上了昏黄的烛光,云微澜拿高纱灯往四下里一照,视野当即被一面墙上挂着的画像吸引。

吾爱?承焕?

脚步往前一迈,腰部的手纹丝不动,她转头,却见文璟望着那美人戏水图的方向,仿佛未听到她说甚么。

“若非本日你的一时髦起,我倒真不知,一个天子的嫔妃竟对我父敬爱得如此深切,不吝冒着杀头灭族的风险将我父亲的牌位供奉于此。”他语气淡淡,在说到阿谁‘爱’字时,却可听出一丝讥屑。

明贵妃爱他,他可也如明贵妃这般爱着她?

“嗯。”她点点头。

云微澜本来被一屋子的暖气熏得脑袋发沉,这一见明贵妃仿佛有出门的筹算,顿时精力一震,两眼放光,只差没摩拳擦掌。

“走吧。”文璟接过她手里的纱灯。

殿内光芒并不是很敞亮,但她手里的纱灯却将她的脸照得面庞清楚,云微澜一眼望畴昔,收回明贵妃那双明艳动听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红。

云微澜不是不惊奇,但是更惊奇的倒是,文璟父亲的牌位会呈现在明贵妃寝殿的密室中,并且被明贵妃称为“吾爱”。

身后的文璟仰首而立,眸光超出她落在她的前上方,双唇紧抿,眸中有着徒但是起的震惊,震惊过后,倒是一丝淡淡的哀思自他眸中溢出。

云微澜暗赞一声,却感觉这画中男人仿佛有些眼熟,仿佛在哪见过。

这是……

不枉她等这么久,公然还是要有收成了么?

文璟眸光一冷,手指重重按在“吾爱”二字之上,仿佛一吐劲便要把这两个字抹去,可那手指在上面停顿了半晌,毕竟缓缓放开,没有行动。

摇点头,她在大魏熟谙的人屈指可数,如许威武的将军如果见过,怎会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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