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阿沅举着狼头钉悄悄转头朝莲踪的方向瞄了一眼。
“以一推二而得三。老鬼, 看来其他几枚心脏的位置你也已心中稀有。”
“六十载一遇金碧交辉, 日月临空、阴阳倒置。呵, 本来是有人想在这一天靠这个阵法替将死之人续命呐……不知这将死之人到底是个甚么人物,竟然要以性命为祭、以一座城为道场,为的就是给他续命。”
莲踪语气极淡,冷静收回望向皓月的目光, 莲踪又道:
嘉靖二十五年仲春二十九, 昆明城一大早便阴雨绵绵不竭, 打落了一树树盛开的海棠, 在青石板上铺了浅浅一层殷红。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断断续续整整撒了半日,撒得人精力头也像这天一样绵软。申时摆布,三市街上的小贩便将摊子清算安妥纷繁筹办趁早往回走,只几家铺面还旗幡未撤半掩着门。
阿沅在莲踪的叮咛动手持先前从沐府槐树下挖出的狼头木钉,立于六名府兵之首将莲踪先前的叮嘱又细细回想了一遍,神采也不由庄严了起来。
莲踪走到阿沅身前,伸手悄悄揉了揉她的头,俯身在她耳边道:
就在摸到刀子的一刻,阿沅敏捷回身,欲要在冒充进犯之余窜改现下对本身极其倒霉的对峙局面。
阿沅也在本身位置上站定,昂首看了一眼天空。不知何时,空中已悬起了淡淡的月影,与将落未落的太阳两相对峙,恰是应了那一番“日月当空”的景。
莲踪莞尔一笑,一腾身便落在那崇尚牌坊之上。
阿沅看了看莲踪,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随即道:“先生,我们方才是不是有些高调了。”
阿沅被莲踪揉了揉头的行动打断了思路,昂首便见莲踪一双凤目带着轻柔的光看着她,遂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回阿沅和荼语算是有了经历,将鼻子一捂,退后两步看着莲踪把那盒子打了开来。
莲踪昂首看了看夜空高悬的月, 嘴角擒着抹似有若无的笑, 轻声道:
阿沅仓猝转眼看向荼语。荼语欣喜地收了手里的纸笔,朝莲踪处所向跑过来。
待阿沅、莲踪、荼语三人由南至北穿过昆明城行至圆通山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此时的圆通寺庙门已闭,三人便翻了墙头进了寺院。
莲踪同荼语交代了几句,刚一回身便看到了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盯动手里木钉的阿沅。
只见那光芒投于阿沅手中狼头钉的一刹,狼头钉上镶嵌着的宝石便投射出一道碧绿的光芒,光芒直指昆明城北的方向。
莲踪见状立马将狼头钉置于木盒顶上,随即冲阿沅道:
荼语看着莲踪侧颜,敲着下巴笑道。
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呼喊,阿沅仓促转头。只见三两而立,十余个布衣模样的人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阿沅闻言有些不解地抬手挠了挠眼角,看莲踪已经自顾自往前走了,遂也跟上了他的步子。
莲踪旋身纵下落在荼语跟前,接过了他手里的纸张,细心看了看上头标记取的几个点。
倒是莲踪,嘴角一牵道:“无妨。你我的存在不恰是离经叛道吗?”
寺内静怡倒是诸殿佛光透明,依着这长明的佛灯亮光,三人一起来到了寺院后山顶的接引殿,见殿内无人便潜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