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一个声音从深处唤着他。
“一顿鞭刑，还没能消去你的心头恨吗？”千绝心如刀绞，一字一句。
“我没有姐姐了…我没有姐姐了……”
半响，他怠倦道：“当年，你也是这么勒迫我，放弃了子伊。子伊才会哀思欲绝地跳下了诛神祭。”
千绝冷若冰霜的脸，采桑仿佛格外沉迷，她伸脱手抚摩着他的脸，手掌却被打落在旁。
“她不会死的。”采桑眨了眨眼，显得分外无辜，“但我会一向折磨她。你晓得销魂钉上身的痛感吗？她那天但是叫得分外惨痛，都昏了畴昔呢！你晓得为甚么她的伤口还没复原吗？因为我特地为了她做了药粉，虽不及白粉婆婆的蚀骨霜，可对于她也绰绰不足。”
不管落空谁，都将让他惭愧一辈子。
他寂然倒地，眼眸里透暴露无助和彷徨。
“若我放你走……”采桑的声音极轻，千绝却听得清清楚楚，可下一句话让他顿时僵在了原地，“你只能带走她们中的一个，剩下的阿谁就必须死，你选谁？”
如何办，如何办，谁都不能死，谁都不能死！
“这是何意？”千绝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像是不能听懂她说的话一样。
采桑的脸上酝酿着得逞的神情，高兴地笑了笑。“你说甚么？我没听清。”
“千绝，我只愿此生密意不被孤负。”
千绝的笑完整消逝，整张脸冰冷如雪，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红眸闪着一股没法停止的肝火，他转过身，双手成拳，“你对九儿做了甚么！”
“千绝。”采桑目睹他神采变柔，她的脸上仿若绽放了桃花般朵朵灿烂，“你可还记得？”
话音刚落，千绝的手突然松开，他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不！”他决然决然地反对，眼眸紧紧闭上，“哪怕是我死，她们全都必须活着！”
千毫不佩服的态度完整激恼了采桑，采桑双手合十，闭眸，呢喃着咒语，双掌呼喊，右手食指对上了房间中的屏风，变幻出了九女人现在正在监狱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