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话来,玉郎却扣紧了我的手,对快意说道:“她何曾想如许?”
当时候我很惊骇,若无钱影出来相救,此时现在在乌孙崖刀下被扎成血洞穴的人就该是我了。
“兰妡,你……”
我不敢去想,更不敢转头去看,一心想的都是快点跑到快意宫中去,快点摆脱那疯女人的魔爪。
不想这时奄奄一息的钱影再次扑腾起来,为我挡下了乌孙崖的那一刀,而我的金簪则不偏不倚刺入了乌孙崖的肩头。
“错不错不试一试如何晓得?”说着她匕首又向我近了几分,“指不定不要多久这天下就会烽火四起,兰妡,你放心,届时我会焚香奉告你的!”
当我昂首瞥见他风尘仆仆的容颜时满腔泪珠儿却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头往他怀中扎了出来,哭泣道:“玉郎!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对!”她从钱影胸腔拔出匕首,朝我比划着,抬头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是被你们梁朝,被慕元昊逼疯的!”
“钱影!不,我不能丢下你!”
她近前两步,将我从玉郎怀里拉出,细心检察了一圈,确认并无伤痕才放下心来,“你倒是说说,究竟如何回事?乌孙崖是不好惹,但要脱手杀人……总得有启事吧?”
钱影平常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寺人,更未曾近前和我多说半句话,不想此时跃身而起和乌孙崖打了起来,且战且喊道:“娘娘,快跑,往钟粹宫去!”
可还式微定,就听快意一声警悟的喊声:“甚么人?”
我扶住钱影血流不止的身子,抬头对乌孙崖恨愤说道:“乌孙崖,即便你能杀我,但也别想活多长时候,我兰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快意反身惊问:“你说甚么?”
也幸亏他有些拳脚工夫,不然刚才那一下子不得要了他的命。
晓得快意不是在谈笑,我便也道:“玉郎,你快走吧,别被人发明。”
“乌孙崖!你的确是个疯子!”
因着傅玲我原是抱怨他的,此时现在却如何也不想松开他,只为他的臂弯是如此安然,又如此令人眷恋。
“但是?”玉郎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明显是在担忧我。
“妡儿,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如果不是钱影,我、我没法设想……”他越说越不安,越说越将我搂得更紧,像是怕一放手我就会一命呜呼。
快意又再说道:“看来乌孙崖策划此事不是一日两日了,长信宫中绝对有鬼!据我对乌孙崖的体味,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不想你的女人哪一天死的不明不白,你得忙活起来了。
快意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这我早前就晓得了。
“娘娘,别管了,她是塔塔公主,从小习武,主子只可挡她一时。您快跑!快!”
我点点头,将彻夜所产生之事一一讲与她听。
豁然,闷声埋头奋力疾跑的我撞上了一堵人墙,我觉得是乌孙崖或是别的甚么想要我性命的人,当即吓得浑身颤抖,喃喃道:“你、你……”
“乌孙崖?”她往内里瞄了几眼,闻声宫外响起的响动,再看了看我身上未干的血迹,这才信了我的话。
“妡儿,是我!别怕,我来了!”
“我……”
钱影却惊骇起来:“娘娘,不要管我,快走!主子贱命一条,死不敷惜!您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