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懿、文慧以后,梁都民风更加开放,朝野高低更是不乏女子身影,前朝、后宫,疆场、江湖,凡能想到之处,到处充盈,屡见不鲜。
约莫大哥离世后,这份心疼就再也不见了,不但不肯见到任何东宫、中宫之人,就是对我们也必峻厉束缚,不准与宫廷中人有过量来往。
那年开春我刚满十七岁,长姐连封家书修来,说是一别八载,甚是驰念父母双亲及兄弟姊妹,盼父亲能怜她一片孝心,早日返京。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爹爹神情有些古怪,那眼中透着的不完整像是哀伤,反而像是多加了些甚么。
闻声,爹爹眉间一挑,再次挑开车帘往外望去,正见几匹人马仓促行来。瞥见为首之人,他尽是皱纹的额头深深蹙起,似有万千心机袭上心头。
不过话虽如此,长姐的叮咛总还是要服从。
就这么着,我们耗时数旬日,一起颠簸,终究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云阳帝都。
我心机不定,却也不敢公开违逆爹爹,只能抑声随他前去城里。
那便是我与小妹姝儿的婚事,我现在已有十七,小妹又值二八芳龄,恰是待嫁的极好机会。
凭着残存的影象我才认出他是姐夫,也就是庆王爷慕梓侨。
而我,自小清闲安闲、无拘无束,从无介入朝堂之心,却偏生在如许一个年代,一步错,满盘皆输,乃至于肃肃宫墙,贫困余年。
如此,父亲、母亲脸上也多了几分欣喜,“王爷自有王爷的难处,我们能了解。这些年嫣儿孤身在京都,承蒙王爷多般照拂,我伉俪二人感激不尽!”
可这八年来,长姐手札不竭,却从未能来来仪县看过双亲一回。我晓得这并非是她狠心,而是运气使然,身份使然。便是她本身内心,怕也是有苦说不得,各式难受吧!
车马辘辘远行,约莫半柱香后终究在武国公府门前停下。
之前所述是我毒杀帝后以后的故事,而这统统的开端却要跟随至神武十八年。
母亲才说了那么一句,他便点头浅笑,将姐姐的纤纤玉手握入掌中,笑着说道:“岳母这话见外了,我与嫣儿是嫡亲伉俪,该当照顾她。”
望着城门上烫金的三个大字——“云阳城”,爹爹哀然一叹,长长呼出一口冷气,沉了沉眸子,自顾说道:“但愿此行是福非祸。”
“伯母说的极是,长得再像,脾气分歧也是极好辨别的,实在不必听声辨认,妡儿从小奸刁,想要认出她来很简朴。”
母亲边走便道:“谁说不是呢?这俩孩子从小就长得像,现在长大了,更加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不过姝儿更像嫣儿,最是灵巧懂事,王爷只要细细一看,还是很好辨别的。”
可来仪县地处偏野,一定能找到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比不得都城,王谢大户应有尽有,加上姐姐庆王妃的身份摆在那儿,事情就更加好办多了。
“爹爹,您放心,我们大师都会好好的。”
“母亲!”听她这么埋汰我,我不甘心的瘪了瘪嘴,“甚么灵巧懂事,不过是姝儿声音比我好听些,赶明儿我学着她说话,看您还如何辨别?”
“多谢王爷。”我们四人同声而答,待抬开端瞥见我与姝儿时,他清楚一愣,姐姐亦然,好一会儿才分清相互,别离指着我与姝儿,“你是妡儿?你是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