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要去洗衣服?”
好不轻易挨过一夜,天明后,暖和趁着管事来小厨房巡查之际委宛含蓄的将天冷棉被太薄之事提了提,管事估摸瞧着她一来便得王爷亲点做药膳,当下二话不说给加了两床被子。暖和再委宛的提了提大师都冷,管事是也明白她话中隐含的意义,一屋六人,只给她加别的人不加,定会引来别的人不满架空,便也就应了大师都加两床被子。暖和刹时感觉酷寒的夜晚美满了。
“今后未经本王的答应再敢私行碰本王的东西,本王便着人将你撵出府去。可听明白?”
“熬好了,我这就送去。”暖和朝那丫环点点头,端起药正欲前去,那丫环却横身一挡,冷声嘲笑道:“你送去?你有甚么资格送去?”她抱臂绕着暖和转了两圈,极其轻视道:“原是个新来的,我道如何如此不懂端方。王爷的房也是你能进的?王爷的药也是你能碰的?长的这般平淡之貌,还想给王爷送药,也不拿把镜子好好瞧瞧本身的模样?你配吗?”
“若下次本管事在安排事件时你再走神,本管事就让你去厨房劈材。”管事说完乌青着脸大步分开。
“你终究醒了?把这药喝了吧。”坐在床边的青青递给她碗乌漆麻黑的药。
约摸两个时候后药熬好,暖和将汤药倒进碗里,想着即将见到君熠寒,一颗微乱的心垂垂失了安稳。她正欲端药送去,门口却在此时出去个面貌姣好的丫环,声音略显傲慢道:“药熬好了没有?”瞧那身上衣料,应在府里下人中职位不轻。
白鹰见状从速蹲下身去掰她手指,怕她连昏睡中都能将君熠寒触怒。毕竟这女人他瞧着还是挺扎眼的,首要的是她做的药膳王爷也悉数吃了下去。如此可贵的一个心灵手巧的聪明女人,可不能就这么糊里胡涂被王爷给扔出王府去。
“原是如此。”白鹰了然的笑了笑,倒觉这长相平平的丫头非常风趣。他抬手在门上轻扣,那声声轻扣,似扣在了暖和的心头,让她的心狂跳不已。默了半晌,内里传来君熠寒略低带着几分压抑的声音:“进”。
暖和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在他书案前站定,垂眸将药碗递上前道:“王爷,您的药。”
“唉,这是芥蒂。芥蒂还需心药医。”白鹰眸色难掩担忧,话出口方觉讲错,从速道:“还愣着这里做甚么?还不从速归去熬药,熬好了再送来。”
“滚出去。”他面色阴沉的打断她的话,握着她腕部的手狠狠用力将她向后推开。暖和被这厚重的力道迫使脚步连连后退,后腰“砰”的声撞在桌沿这才停下。她痛的额头盗汗直冒,一口气卡在喉头几乎没喘上来。
暖和刚醒,脑筋另有些懞,她挣扎着坐起家,身上的痛痛得她脑门一抽,终究回了七八分神智,“我病了?”
“将她送归去。”他淡然回身刚抬步欲行,却觉衣袍一紧,垂眸瞧去才发明袍角被她紧握在手中。他扯了扯没扯出,再扯了扯还是没扯出。
“你额头流血了,要不我去告诉管事让他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药他喝了?”候在房门外的白鹰见她拖盘上的空碗有些不测的问道。
“你看,我真没事。”暖和强撑着站起家,笑着对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