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储君,萧怀瑜自问从没被谁这么指着鼻子呵叱过。他蹙了蹙眉头,放开赵娇娇便背动手站起了身。于萧怀瑜来讲,后代情长最多闲暇时候的消遣。若不过分便宠一宠,过了分,再多的情分他也没闲心作陪。
多年朝堂浮沉,萧怀瑜即便再多柔情也练出了冷硬心肠。何况他本就是江山为重的人,再宠嬖赵娇娇也容不得她这般胡搅蛮缠:“赵娇娇,莫要蛮缠!”
赵娇娇当时候不是被宋母气着了,想拿乔逼宋家低头。哪晓得宋衍返来都没来赵府找她,成果跟她预感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宋衍:“你……”
赵娇娇干干地咽了下口水,不敢再闹了。
他瞪着一张一合的小嘴,仿佛不成置信。
“今晚给我当马骑?”尤悠眨巴了两下湿漉漉的桃花眼儿,轻言细语。
宋母的脸在面前一晃,宋衍头皮发麻:“尤悠,莫要肇事!”
萧怀瑜无法,宋衍确切就一个,可你本身罢休就别怪旁人抢。不过他到底不忍心戳赵娇娇的心肺管子,抚了抚她的头发,丢了一句“你再好好想想”便负手走了。
赵娇娇腰肢一扭,红着眼嗔怒,“他护着那尤氏!他还为了她叫我赵女人!尤氏算个甚么东西,他那般谨慎地护着!!”
“可宋衍他如何能那样对我!”
泪水哭化了妆,赵娇娇美艳的脸上一块红一块黑的,乱糟糟一片。萧怀瑜瞧得蹙眉,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子敢在他面前这般不修面貌的:“娇娇儿,尤氏再如何样也是人家八抬大轿娶归去的新夫人,你跟他已经和离了明白吗?”
宋衍的脸,刹时涨得通红:“你,你这妇人!”
混了几个天下尤悠差未几都成精了,那里不晓得有些事情要晓得适可而止?赵娇娇的事儿吧,目前还不是她能置喙的。今儿个点到为止,宋衍的内心自有设法。特别她作为新妇,跟宋衍也就只十天的床上情分。
宋衍带着尤悠一起往外,超脱清贵的如玉公子,不管尤悠那小身板还跟在他身后,还是一起引得赵府的丫头仆妇们脸红耳热不已。
见宋衍对赵娇娇避而不谈,尤悠的内心冷冷一笑。晓得他明天接二连三的幻灭,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但好不轻易才逮到捅贰心口刀子的机遇如何能够放过:“那太子没来之前,你如何不报仇呢!”
以往赵娇娇往东宫跑得勤,他当表兄妹情深,比旁人亲厚些也无妨。现在瞧着太子与赵娇娇毫不避讳的搂在一起,只感觉畴昔的本身讽刺非常。也罢,宋衍的眸色更加地幽深,摆布已经和离了,赵娇娇爱如何做都与他宋衍无关。
宋衍夙来是高傲的,你若不爱,我便弃。
尤悠见他幽沉的眼睛快速呆愣,幽幽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嫣红的小嘴懒懒一勾,软萌道:“……一整晚。”
她怔了怔,盯着萧怀瑜的背影心中顿时一格登,回转了过来。天!她刚才是打了太子表哥么!赵娇娇额头冒了盗汗。这位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即便是她远亲的表哥,也不是她能随便呵骂的人,这但是将来一国之君!
三从四德是狗屁的尤悠抓了他手指握在手心:“不给我骑,我就去娘亲园子里哭!”
“国公那里话,”宋衍脚下未动,安闲地回话,“是下官有急事罢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