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碰碰地用了晚膳,已是深夜。
尤悠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鬓角垂下的发丝,垂眸悄悄瞥着他:“说真的,本宫能够帮你把东西拿返来。”
万俟左一甩广袖,心气难平:“尤氏!”
将后牙槽磨得咯咯作响,万俟左一字一顿地怒道:“尤氏!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朕看你是活腻了!!”
顿了顿,心针眼儿大的天子扯开衣领,暴露肩上还在冒血的牙印不忿道:“那朕这脖子狗咬的?”
“本宫安知你不是要咬本宫?”
尤悠固然没瞥见,却又不是发觉不到,不轻不重地驳道:“先将眸子子拿下来用饭如何?”
竟敢疏忽他的肝火,不知死活!
回过甚来念起方才各种,万俟左更加感觉心恨不已。窗外昏昏的光色照出去,映托得他一张玉脸阴沉。
四周一圈服侍用膳的宫女寺人,天子陛下捏玉箸的手指,指尖用力的发白。他发狠地盯住了尤悠散开的领口处精美如玉的锁骨,苗条的脖子与胸前一片雪肌:“皇后!坦胸露乳的,你是要给谁看!”
“……”
“感冒败俗你还不是看的很欢畅?”
万俟左面无神采地冷嗤一声,不信。
“嗤……”
万俟左肝火被迫一滞,接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