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傻了普通,□□似的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向上首的站得笔挺的皇后娘娘的肚子上瞧。转眼发觉到本身冲犯,视野敏捷移开。

不管柳隼此时是否经心臣服,起码此后不会再成为她的阻力。

尤皇后的狠辣,由此一役,天下俱知。

战铭跪趴在地,神采惨白……

场面刹时沉寂,皇后娘娘被他这莫名澎湃的情感弄得满头黑线。

他实在也明白,尤皇后与小天子措置事件的分歧。尤皇后做事,向来没有顾忌。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尤皇后不声不响的,竟然早将他的设法看破。他当初,确切抱着夏珏逼宫会成的心,不想触新君霉头才按耐住不动。

夏珏逃脱了,将北营的虎符也一并带走。

这日早朝,皇后娘娘直接锦州水患、禹州蝗灾和南营的兵权归属三件事提上议程。

陛下将玉杯往石桌上一砸,额前青筋突突地跳:“夏荣老贼能被你一场火烧死,你敢说不是朕十年如一日的忍气吞声的成果?御林军能听你批示,不是朕……”

宫城外血腥气满盈三天未曾散去,北营此次参与宫变的乃北疆最强戍边兵士。幸亏政变时,皇后娘娘与陛下都留不足地,北营兵士丧失不算太重。娘娘给了他们五天休整的时候,便命他们当即回北疆。北戎自来对大乾虎视眈眈,一刻不能迟误。

柳隼闻言行动一顿,扭脸严厉道:“娘娘此言差别!”

柳隼吓了一跳,被李斯与一拳从天上挥下来。

……柳隼不闹最好,如果真闹将起来,如何算都是她稳赢!

战铭瞳孔一缩,好久说不出话。

娘娘背动手,朗声道:“东营的主旨是保护皇室,这本宫清楚。但本宫十年前便上玉蝶,早已算是万俟皇室中人。你尽忠万俟左,与尽忠本宫,实在均不违背你们的主旨不是吗?”

柳隼闭了闭眼,朝地上猛磕了一个头:“臣,柳隼,叩见主子。”

“……那存在也没了意义,直接拆分,并入北营西营东营。”

亭内的伉俪二人见状,又对视一眼,神采各别。

远远瞥见皇后娘娘背动手立在亭子里,他一起小跑地奔过来。一掀玄端下摆,在亭外的台阶下端方地跪下,双手高举过甚顶:“娘娘,臣幸不辱命。西营虎符与天子六印均在张裕府邸找到,现在请您过目。”

……那又如何?

事有不巧,大乾内哄动静一出,北戎便真的摸索着扫荡了伊犁。娘娘见军事垂危,当即命李斯与押粮草紧跟而上。

“何况……”

娘娘见状,一声冷哼。

“你抗争实在也无用,南营那群墙头草是两边不沾,北营的方向你内心清楚,西营的虎符又在本宫手中,”娘娘一甩广袖,冷声道,“何况,锦州水患,禹州蝗灾未曾措置到位,都城又刚经历了一场政变,大乾经不住再一次的蹉跎。”

因而,下了定论:“战铭违逆,至宫中垂危,打入天牢。南营虎符便可交回朝廷,此后,如若南营持续不听调遣……”

“柳隼,何必如此刚强?”

李斯与柳隼两人,将夏珏的营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西营虎符与天子六印,毕竟绝望而归。刚规复自在身的陛下,与娘娘在御花圃的凉亭相对而坐。李斯与柳隼两人返来复命,亭内的伉俪两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蓦地一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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