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锦楼被赵刚缠了半晌,心中非常不耐,可少不得支起耳朵听着,待他出来时却发觉院子里那梅树下半小我影儿都没有了。林锦楼大怒,将周遭的小兵唤过来道:“人呢?站在树底下的人呢?”
林锦楼突然蹙起眉峰,问道:“你叫甚么名儿?”伸手便要去除香兰头上的兜帽,正此时,寮房的门俄然开了,赵学德从中走出来道:“林将军,可搜到反贼了?”林锦楼已交了放妻书,赵学德脸皮再厚,也不美意义再称“贤婿”,便以“林将军”称之,内心却不是滋味――多好的一门婚事,林锦楼年纪轻简便封了四品将军,今后前程无量,赵月婵这个孽障,本就是四品命妇了,他便是四品将军的老丈人,可爱竟没这个福!
赵学德赶紧将这信笺八百里加急寄给他祖父,又筹算在金陵城里高低搜索。林锦楼心中嘲笑――太子早已让他送到外省了,不几日出了安徽便入河南地界,一起向西北便可出关,踪迹杳杳便再难寻觅了。就算赵学德将金陵城翻过来也找寻不见。
转转头他便运营来开,前些日子他早出晚归,用心不住在家中,派人悄悄盯着,查出赵月婵在外做下多少丑事。他本筹算捉奸在床,一刀成果了洁净,可这般做了不免不顾大局,伤了林赵两家和蔼。现在有了这一桩由头,林锦楼便干脆做个局引赵氏父子来,劈面撕虏洁净,过后让林昭祥再给赵月婵的祖父赵晋去信剖明,仅获咎赵学德这一支,今后与赵家其他几房另有旧情可叙。
林锦楼原也想把香囊还她,却见这女孩儿虽戴着兜帽遮着脸儿,昂首却能微微暴露精美的下巴和一点嫣红的小嘴儿。这嘴儿他瞧着眼熟,恍忽一瞬,便想起本来叫香兰的丫头便是如许的小嘴儿,粉艳艳的想叫人亲上一口。
赵学德松了口气,林锦楼这么说等若瞒下了赵月婵**之事,看了郝卿一眼,又问:“此人该如何措置?”
香兰上前一把抓了那王婆子道:“内里有官兵,说是要拿反贼,只怕刀枪无眼,我们还是快些走罢。”
林锦楼颇不耐烦,心道这寺里有个狗屁反贼,不过是引你过来看你闺女如何偷贼养汉。可到底还要给赵学德两分颜面,手便伸了返来,面无神采道:“赵大人尽管放心,这里围得跟铁桶似的,反贼插翅难飞。”
林锦楼笑得一脸挖苦:“由赵家措置罢。”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方才他满心讨厌的狗皮膏药终究甩脱,林锦楼只觉浑身畅快,看甚么都扎眼,装模似样的命部下人搜索甘露寺。
林锦楼从寮房里找出笔墨纸砚,写了一纸放妻书交由赵学德,赵刚搓动手问道:“虽是和离,可名声到底有碍,你看……”
林锦楼刹时沉了脸,何如庶务缠身,便只得将此事暂放到一旁。
林锦楼到底是杀伐定夺之人,见太子在纸上写了“江山还是,到老皆空”八个字,便知太子已无起事之心,即以金银财帛相赠,命亲信办理行囊送太子一行人出城,相称外安家落户。
赵学德微不成查的点了点头,道:“手底下洁净利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