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楼道：“也别光画，转头爷全部琴筝甚么的返来，再请个师父。闲了没事你也学学，免得闷出病。”
香兰拿起小银勺搅了搅汤，偷偷看了林锦楼一眼。守着这么个活阎王实在让她没胃口，可又不能不吃。喝了一勺汤，过一会儿再喝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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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楼道：“你也是，就不能顺着爷？瞎闹腾，最后不是自讨苦吃么？”见香兰不睬他，便坏笑起来道：“噢，是不是还不舒坦呐？那让爷亲身看看，到底好了没有？”说动手就伸到香兰裙子里头，要褪她的裤儿。
莲心上前，给林锦楼盛了一碗汤。香兰还是垂着头坐着。林锦楼道：“我从外头捎了两箱子新奇东西返来，你先挑挑有甚么可心的。”
林锦楼却吃吃笑起来，一把揽住她，香兰大吃一惊，赶紧挣扎，可哪敌得过林锦楼臂力，像只乱扑棱的小鸟儿似的，被林锦楼按在怀里，热气呼到她耳朵边，低声道：“如何着？莫不是还疼着呢？看你拉着个脸儿，还生我气呐？”
莲心和暖月便端了托盘过来，摆了四碟素净小菜，两碟子荤菜，一大盘详确面点和和一小锅汤水。林锦楼提起筷子道：“吃罢。”
林锦楼拿起一块小毛巾擦了擦手，道：“摆饭。”
林锦楼用毛巾擦了擦嘴，让丫环把炕桌搬开，挥退摆布，坐到香兰身边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道：“听莲心说你在床上躺了几天，现在好了罢？”
春菱挑了衣裳过来，是朱红绣梅花的袄儿，姜黄缎子掐牙比甲和银红挑线的裙儿，另一双鸳鸯鞋。香兰磨磨蹭蹭的把衣裳换了，这才一步拖两步的到寝室。林锦楼显是重新擦洗过，头发仍有些混乱，身上穿了蟹壳青细葛布的褂子，只松松垮垮的系了两个扣儿，底下是散腿儿的弹墨裤子，脚上趿着布鞋。他正坐在罗汉床边上，头边摆着一盅热汤。
林锦楼吃得苦涩，吃完了面点，又让端来几色点心。香兰埋着头有些百无聊赖，正走神的工夫，一双筷子伸过来，给她夹了一只水晶虾饺。香兰抬开端，林锦楼漫不经心道：“这回出去带返来个广东厨子，尝尝他技术，觉着好就留下来。”说完往口中塞了一口牛肉。嚼完了，又说：“听丫头们说你比来闲着没事儿就画画，这个好。里头那张书案给你用，画了些甚么转头给爷瞧瞧。”
林锦楼捏着香兰的小下巴，说：“那就别绷丧着脸了，爷给你赔不是，嗯？”
香兰闷不吭声。
香兰低着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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