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楼展开眼,只见画眉正坐在他身边儿,披了一件水红色缕金梅花刺绣的褂子,里头是红色软缎的中衣,模糊暴露一线大红肚兜儿,头发已经披垂下来,散在肩上,衬得一张脸儿愈发白净,唇儿愈发嫣红,眼睛水汪汪的,含情凝睇,那一点黑痣也透出实足浓艳来。正俯着身子,纤长的手指头放在他胸前,微微含笑道:“大爷起来脱衣裳罢。”

画眉笑模笑样道:“好东西就在爷眼皮子底下呢,只是大爷见惯了好东西,不感觉好罢了。”说完名喜鹊退下,眼风往中间一扫。

林锦楼绝顶夺目,半眯着眼似笑非笑道:“画眉,你但是个精乖的猴儿,还跟我耍大刀,嗯?这东西一见就不凡,怎就到了你哥手里?可别是惹了甚么祸了罢?”

林锦楼笑道:“这话听着可就有些酸气了。”

画眉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东西本来是在个富商手里的,厥后他一死,子孙也都不是成器的,跟我哥哥吃酒耍钱时,把这宝贝输给他了,哥哥把屏风送了我,我呢,心尖子上就大爷一个,就把它献给爷了。”

林锦楼便将画眉搂过来亲了亲脸儿,只闻得鼻端一股子香粉味儿,如果本来,他倒不放在心上,哪个女人脸上不消脂粉?只是香兰是不爱涂脂抹粉的,一张脸儿滑嫩娇软,让他爱不释手,画眉涂了层层脂粉的便觉出涩重。他盯着画眉的脸儿看了半晌,只见她脸上画了极浓的妆,远看感觉美艳,近看却感觉跟假脸似的,顿时便有些兴味索然。rs

林锦楼伸脱手摸了摸,道:“这但是奇怪物儿,你哪儿来的。”

画眉见他不否定,也不像平常拿蜜语甘言的话儿来哄她,内心头泛酸,脸上却不带出一丝来,只捡了细面果子放在他面前小碟儿里。又把一盘烧鹅挪到本身跟前,亲身净了手,撕了腿子肉喂给林锦楼吃。

画眉咯咯笑了一声,用袖子掩了口笑道:“大爷晓得还问人家。”

林锦楼听得清楚,当下晓得这玩意儿必是杜宾做结局才到手的,但是打赌赢来,也算过了明路,又通过她mm带进林家,暗赞这小子故意计。围着屏风高低看了一遭,笑道:“你们这兄妹真是好一对儿小妖儿。”他本就成心汲引杜宾升个七品的副断事,看着画端倪光殷殷切切的,刚想提一句,又住了口,只吃酒不提。

画眉知林锦楼这算收了,内心松口气,见林锦楼毫无表示,又不免绝望,想到来之前杜宾同她道:“林锦楼那里是缺银子的人,旁人要送,他还不必然收,可如果收下,即便嘴上不说,也是成心要汲引我了。”杜宾倘如有了好出息,她也便有了背景和依仗。画眉心中定了定,愈发和顺娇媚,殷勤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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