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秦氏繁忙了一天,红笺虚扶着她到祠堂的小偏厅坐下,绿阑沏了热茶过来。秦氏抿一口道:“各院都落锁了?巡夜的婆子都去了没?二门外邻园守夜的小厮们可都把守好了?”
吴妈妈哈腰去拾灯笼,口中道:“不碍得,幸亏你这是黄铜莲hua灯,不怕摔,如果平常的……”话还未说完,便瞥见地上有个用白布裹着的小布包,三角形状,婴孩儿手掌大小。吴妈妈捡起来一捏,里头略硬,似是纸张,她是经历事多的白叟儿了,一见便知这东西是个符,内心突突跳了起来,暗想:“夙来求子求财求安然的符都是用红布裹着,这符用白布裹着,显见不是个好东西。知春馆怎会有这个?”便一把攥在手内心。
红笺道:“待会儿那几个管事媳妇儿便来,我问问便是了,太太这几日身上不安闲,何必为这个费心。”
秦氏道:“原也不想管,可昨儿个二房不就出事了,早晨三女人院子仿佛出来个飞贼,不知如何摸出去,吓昏一个婆子和小丫头。过后盘点,幸亏没丢甚么东西,只三女人丢了一匣子金饰。鞭挞戒饬了一回,也没查出是谁藏奸引盗,倒是查出有吃酒耍钱的。二老爷气坏了,今儿还找楼哥儿借了几个护院畴昔,故而流派必然要紧。”
喜鹊道:“姨奶奶丢了个金戒指,在房里找了好几天都没瞧见。那戒指上的珍珠是大爷特地送奶奶的,我瞧她脸上不说。可内心实在心疼得紧,便背着她出来找找。倘若找着了。便拿归去让她欢乐欢乐;倘若没找着,也免得她绝望,再添堵心。”
吴妈妈道:“我有事回禀太太。”说着眼睛朝中间一扫。
秦氏笑道:“都这个天气了,你不去歇着,巴巴往这儿来何为?”
红笺赶紧应下。秦氏又问及前头清算祠堂的事项,正说着,便瞧见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因问道:“谁在门口呢?鬼鬼祟祟的。”
此时喜鹊手里的灯笼俄然掉下来,正砸在吴妈妈脚边,喜鹊忙道:“不好不好,手滑了,没碰到妈妈罢?”说着便凑过来。
那婆子领命下去。画眉再没了找戒指的心机,又默静坐了一回,倒了碗温水,吃一丸净心凝神的药,方才换过衣裳,卸了残妆,躺床上睡了,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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