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等仍在央告讨情,听了这话,忙跟着叩首道:“是了,求父亲开恩,饶了她罢!”
林长敏跪下来,摇着林昭祥的腿哀告道:“爹,绫儿纵有百般不是,可到底是我们林家子孙,她已犯了错,就更该让她将功补过,她,她还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儿子好好教她就是了。”
林东绫正委曲着,听了这话咧嘴就要哭。
林昭祥冷声道:“养子不教父之过,你来,给我跪下!”
林昭祥猛展开眼,一把将那茗碗从林长敏手里夺来扔在地上摔了,一面指着林东绫厉声道:“闺阁里的女人,不知检点,竟跟保护有了私交,可谓yin奔鄙人;听人蒙骗把痘疹传到府中,至父母亲人道命于不顾,害了七八条性命,可谓用心暴虐;将她母亲伯娘mm诓到寺庙,几乎害她们命丧鬼域,随行十几个侍卫没了性命,可谓不孝不仁。家门不幸,才养出你如许的逆女牲口,林家几近要就义在你的手里!”
林东绣早被林昭祥措置林东绫的凌厉手腕吓得半死,自此林东绫便是被林家除了名,只怕过几日门外的灵棚都要搭起来了,从今今后她再不是林家嫡出的令媛蜜斯,今后稍高些家世的婚事都说不上,倘若爹娘兄弟还眷顾她,那还能得几分炊族庇护,不然……林东绣打个寒噤。rs
林昭祥目光缓缓扫过世人,面无神采道:“家门不幸,出此逆女,是我持家不严之过,若不惩办,难正视听,今后林家必败!”
林锦楼微微挑眉,他这二叔旁的不可,倒生了一张极其能说会道的巧嘴。
“那……那也不该把绫儿打成这幅模样,她已是将要订婚的人了,将来永昌侯……”
屋里静悄悄的,乌压压跪了一地人。林昭祥看了林东绫很久,满腹的仇恨、绝望、悲伤。这也是他抱过的小孙女,虽说性子骄横些,却也率真朴拙,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林昭祥面色乌青,闭上了眼,半晌长长出了一口气。
王氏抽抽搭搭,说不出话。
林长敏大惊,他不比大房风景,担的是虚职,并无油水,全赖公中银子花消,不然那点子俸禄还不敷他一早晨出去一掷令媛的。本来这林长敏素讨厌王氏,虽说王氏生得目如秋水,肤色乌黑丰润,是个美人模样,最后二人也曾如胶似漆,可她却有个胡涂心肠,做事略有些颠三倒四,又是个心机粗不擅揣摩人情意的,接连做错几件事惹得林长敏不悦,他宦途不振,又不善运营财产,掏不出银子便打王氏嫁奁的主张,二人便经常争论,最后竟反目成仇。林长敏便在外头找了几个女人,都是死了老公却有大笔银子的孀妇,林长敏虽说生得平平,却能说会道,惯会蜜语甘言,加上出身大师,有些本钱,那些妇人便自认毕生有靠,纷繁凭借于他,肯掏钱给他使唤。故而他虽纳了两三个仙颜小妾,却也整天往外跑,竟日也不归家。
王氏立即便缩回了手,不竭打嗝,哭得上不来气,眼睛一翻便晕死畴昔。
林昭祥面色灰白:“事已至此还能有甚么曲解?人证物证俱在。”
林昭祥把西施壶拿在手里,对着壶嘴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靠在藤椅上又是一声长叹,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道:“四丫头,你瞧见三丫头的丑事为何不对你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