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是罢,又开端跟爷使性子负气了?”

人这一辈子苦短,可熬日子却又特别的长。她给林锦楼当小妾不过才一年风景,却感觉早已世事循环,桑田几度,心好似一下子老了似的。

林锦楼又命丫环端药打水。香兰只得用热毛巾重新擦脸,又将药吃了,漱了嘴。待那丫环退下,林锦楼上床,便要吹熄床前灯。

林锦楼哼了一声,可扭过甚看着香兰红肿水亮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尖,又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道:“行了,爷既往不咎了。”

香兰极力忍住,用袖子擦眼睛,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凄惶无助的小猫儿似的,委实不幸。

香兰头疼得有些恶心,她不想吃,又不敢拂了林锦楼的意,只好勉强拿起勺子,吃了两口又放下了,低着头小小声说:“吃不下了。”

香兰方才哑着嗓子道:“帮我出来的人,是我本来在寺庙的师姐们,大爷你行行好……是我骗她们,她们不知情的。”说着言语里又哽咽了。

香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时不时的抹泪儿。

林锦楼把炕桌撤了,上了床,把香兰抱到怀里,摸了摸她头发道:“你此人,就脾气太倔,甚么都藏内心。你在林家过得不顺心,如何不跟爷说?爷当然给你撑腰,谁敢欺负你,爷立时灭了他。你倒好,一声不吭的跑出来,你晓得全部金陵城都让爷翻滚过来了么?啊?另有你爹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爷也挨个查了一通,这段日子金陵的人牙子都不敢贩十几岁的大闺女了。林家是有人欺负你,可你在外头过得就好?脏的累的没少干罢?你这手都糙了。你一个年纪悄悄的女人小媳妇儿,跑到寺庙里住着,如果生得跟李逵似的也就罢了,长得好,又在尼姑庵里形影单只,出事儿不过就是个迟早。倘若今儿早晨爷没过来该如何,你自个儿内心想过么?”

香兰一愣,她另有一肚子恳求的话,没推测林锦楼竟然不究查了。

香兰咬了咬嘴唇,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她只觉头痛,秦氏、林锦楼、另有回到林家,这些事她已有力量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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