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睬世人挽留,撩开帘子便走出去,不想她出来脚步太急,一下与门外站着偷听的林锦楼撞个满怀。谭氏只闻得一股子混着薄荷冰片和皂角味儿的男人气味,猛一昂首,正与林锦楼四目相对,瞧见那双乌黑如电的眼睛。

香兰昂首,果见他衣衿上有一块污,忙翻开箱笼,取出一套,帮林锦楼重新换上,低头替他整腰带和玉佩时,仍觉着林锦楼阴沉个脸盯着她瞧,仿佛要将她盯出两个洞。

香兰听林锦楼说“没想把她如何样”,内心便松快下来,用帕子抹了把脸,又偷偷看了林锦楼一眼,林锦楼一瞧见不由笑了,道:“瞧甚么瞧?行了,把荷包给爷系上罢,前头另有客。”

香兰心惊胆颤,揣摩着方才她在屋里那番话让林锦楼听了去。这厮奸刁多端,夺目绝顶,一准儿能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倘如果以恼起来那可就糟了。现在林锦楼看似脾气比先前软和些,实则霸道有增无减,积威尤甚。

香兰用袖子拭泪,悄悄看了林锦楼一眼,见他的神采不似方才那么沉了,恐怕她好了林锦楼再同她算账,便哭泣着说:“收,收不住……”

林锦楼把茗碗端起来吃了几口放下,忽一拉香兰的胳膊,刚想说:“这荷包给爷系上罢。”

林锦楼见床上扔着块帕子,便捡起来给香兰擦脸,末端,把她拉到怀里,拍了拍后背道:“你现在倒真长本领了,爷还没说甚么,你就先哭上了。行了,别哭了,我是恼你,可大妹、二妹在这儿,也没想把你如何样,屋里另有亲戚没走,你哭成如许像甚么话?……你再把爷这身衣裳哭湿了,待会儿还得换。”

香兰一抖,乖乖把手松开了,眼泪却滚下来,也不敢伸手去擦。她是实在怕了林锦楼,这男人发怒起来真能要了她的命。林锦楼待她不坏,衣食住行皆是最好的,在外人面前也给她充足面子,她不是不晓得,只是如许的日子她还是战战兢兢的怕,怕林锦楼之威,怕今后糊口无依,怕平生就如许稀里胡涂的混畴昔。现在她又回到都城,十几年前她曾风景过,又式微的处所。物是人非事事休。

香兰只好跟着林锦楼去,待进了寝室,林锦楼只居高临下的看着香兰不语。香兰见他脸上神采阴晴不定的,唯恐这霸王发甚么邪火,小声问道:“爷有甚么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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