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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绣央告道:“好姑姑,姊妹们都在,让我再乐一时。”
德哥儿走到罗汉床便本身爬了上去,道:“昨儿早晨发热,白日就好了,我爹去京郊公干,林叔说要我来这里住几天。”
德哥儿一听“跑马”就精力了,两眼瞪得溜圆。
姜曦云道:“一个深闺女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有甚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我如果个男人,学了这些,也能立一番奇迹,考个科举。可我是个女子,难不成跟大姐姐一样,博个才女的名声?大姐姐出了名能嫁个贵婿,只怕我学这些就要去当小老婆了。”
香兰见她面上隐含挑衅之色,也懒得再说场面话推让,便道:“我弹得天然比不得丹女人,就当凑趣儿,引大师乐一乐罢。”言毕坐下来,弹了一首小品,非常清微淡远,指法不见繁复。也别有生趣。
姜曦云叹道:“屋里那两个正聊《广陵散》有几种弹法呢,忒没意义,我就出来了。”
林东绣各式撺掇姜曦云弹一曲。姜曦云皆笑着推让,姜丹云吃了一口茶,看看香兰,似笑非笑道:“香兰姐姐屋里摆着一架琴。想来也是通乐律的人了,也弹一首与我们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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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姑暗道:“林家太太的意义,一是让我教四女人,二是让我相看姜家两个女孩儿品德,倒不如留下来,再看看,方对得住人家的重托和那丰丰丰富的银子。”想到此处,便口中承诺,由灵清引着,去了谭露华那屋。
林锦楼在德哥儿耳边道:“别睡了,给叔叔做件事儿,返来重重有赏。”
姜丹云神采矜持,坐了下来,拨了几个音,又调了调琴弦,叮叮咚咚拨奏,琴音似行云流水,如孤雁长鸣,洋洋洒洒抚了一曲《平沙落雁》,抹挑勾剔,极尽技能富丽之能。
姜曦云笑着推让道:“四姐姐是我们姊妹当中最擅操琴的,我技艺低劣,献丑不如藏拙了。”
姜曦云道:“深闺里女孩儿们自小学的这些东西,就是为着今后嫁人,女红也好,中馈也好,识字算账也罢,都是为了今后过日子合用,能替外子摒挡内宅罢了,即便像大姐姐那样,吟诗作对成了才女,也不过是为了名声好听,能择着更好的夫婿。可大姐姐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天然高嫁了忠勇伯的嫡宗子,我没如许好命。即使学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及不上大姐姐,好不如学点针线实在呢。做妾的以色事人,才去学这些奉迎爷们。路姨娘不就是会这些琴棋书画才叫我爹高看一眼么?以是让四姐姐也学了一肚子那些玩意儿。身为女子读书太好,或学了这些琴棋书画都何尝是功德,还不如把女红学精专,既有一技傍身。又能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若晴道:“我怕女民气里热,来送一瓶雪津丹。”
若晴笑道:“女人素不爱这些的,先前家里请来娘子教琴,女人听一时便昏昏欲睡了。”
正说着,只见香兰出来寻人,姜曦云便跟着回了屋。
此时忽见姜丹云站了起来,往屋角横着的那架琴走去,手指头微微拨弄琴弦,对香兰笑道:“这琴不错,可否让我一试?”
因畅春堂里来了客,有头脸的丫环们皆去服侍了,院子里偶有一两个小丫头子,姜曦云见院里栽着些奇草仙藤,几块山石,衬着各色桃、梅、海棠等树,景色文雅,缓缓转到后院,便可见背面层层叠叠假山,还稀有丛兰草,另盆内种着各色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