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近远(一)[第3页/共3页]

香兰怔了怔,她见到德哥儿心切,只想一股脑将本身所知尽数奉告于他,听了林锦楼这话,便笑了笑说:“那就算我矫饰才调好了。”

实在老天爷到底待她不薄,经了这么多盘曲,她的日子的确渐渐好了起来,本来她只是个命如草芥的轻贱丫环,连一哭一笑皆不能自主,受尽苛责凌辱,父母在家中贫寒度日,连针头线脑都要计算一番。现在她百口脱了籍,买房置地,父亲做了面子的掌柜,家中竟然能使奴唤婢了。想到这里,平日里受的欺侮委曲也减轻一半,何况现在她在林家过得皆是上用的日子,行动坐卧皆有人办理,林锦楼待她也比本来软和了很多,她内心仍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她还是戴德,纵如许的日子并非她想要的。

香兰只好埋头用饭,忽听林锦楼道:“方才你说甚么琴棋书画,头头是道的,这都是你师父定逸师太教你的?”

林锦楼看着她,想起下午她侃侃而谈,不自发便光彩照人的模样,内心头仿佛满满的塞了个汤婆子,又暖又热,另有种极不安闲的滋味,难以名状。

林东绣扭着帕子有些不甘心,想起方才香兰方才同她说的“结善缘”、“肯亏损”等语,方才进了屋,坐在德哥儿身边,口中一长一短的同他说话。

林锦楼放下筷子,也不说话,乜斜着眼看着她。香兰手心出汗,低头给林锦楼夹了一筷子嫩笋,小声道:“这个嫩,清暑败火的。”偷偷看了林锦楼一眼,只见他看着本身,眼神敞亮惊人。

林东绣陪德哥儿玩了一会儿,便同夏姑姑归去了,丫环们出去清算方才的杯盏茶具,德哥儿病才初愈,方才又闹了半晌,现在已经乏了,香兰命人端了一碗粥,亲身喂他吃了,将他安设在碧纱橱的床上,又喂他吃了一丸药,方才由奶娘哄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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