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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菱立即绷不住,大哭道:“大爷!我方才说得句句是真相!姨奶奶汤药里的绝子丸不是我下的,如有半句虚言让老天爷这就收了我的命!奴婢是煎药的,姨奶奶有个好歹,奴婢也活不下去,又怎会做这监守自盗之事!”
秦氏急得双眼通红,唯恐姜母气得有个好歹,上前一把拉住林锦楼小声道:“楼哥儿,你这是......你这是何必!这事不管谁干的,都已是这个境地,你又何必开罪姜家,你......”
然秦氏素喜姜曦云会撒娇卖乖,现在见那娇美的脸儿上一派天真,想到这孩子平日里乖顺有眼色,又朴素可亲,便觉着本身应是猜错了,便道:“好孩子,难为你了。”又瞪了林锦楼一眼,道:“丹丫头病了,姨老太太和曦丫头还巴巴的过来,你到底有甚么了不得的事,非要这会子说?”
林锦楼道:“去把姜四女人请过来!”书染应一声退下。
春菱凄厉抽泣道:“亏我昔日里将你当个好人,想不到你竟是藏了奸的,同你姐姐,一个用心引我到门口说话儿,一个在屋内下药,只恨我瞎了眼,当初为何认得你!”声音益发凄厉,瞪着姜曦云,双目将要流出血来。
秦氏叹口气,摸了摸姜曦云的头发,刚欲开口,林锦楼已叮咛书染道:“去瞧瞧,姜四女人病情如何?倘若另有一口气,抬也用春凳抬过来!”
姜母面露忧色道:“方才晕畴昔一遭,方才掐人中醒了,只说胸口疼,已请了大夫了。”
姜曦云微微昂首,瞥见林锦楼满面阴寒的笑,不由打了个寒噤,先前林锦楼虽极有威势傲气,但待姜家夙来和颜悦色,如沐东风,此一遭她第一回见着林锦楼翻脸,令人油然生畏,如同一头噬人的兽,与她见过的男人截然分歧。姜曦云心中忽怕起来。
林锦楼森森道:“不是你又是谁?”
姜曦云茫然的看着林锦楼和秦氏,眼中的泪忽涌出来,一滴一滴滚瓜似的掉落,咬着嘴唇不出声,只哽咽道:“舅母和大表哥真觉着我是那等害人之辈?”
林锦楼缓缓道:“哦,言下之意是这两人要对你主子倒霉了?听丫头们说,你同姨奶奶生了嫌隙,同姜家五女人甚为密切。”言罢抬开端,意味深长的看了姜母和姜曦云一眼。
林锦楼笑了笑,道:“今儿个家里闹出一桩消息,倒也非常风趣,特请姨老太太和表妹来听一听。”下巴一扬,点了点春菱道:“说罢。”
林锦楼看着秦氏,忽开口道:“他姜家的蜜斯是人,我林锦楼的小妾也是人,她还救过你和mm!”只这一句,秦氏便怔了。
姜曦云一面替姜母顺气,一面抬开端,睁大一双懵懂的眸子,看了看秦氏,又看了看林锦楼,最后又朝春菱看畴昔,呆呆道:“春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如许说?”
林锦楼将折扇丢在一旁,只嘲笑不言。
姜母神采安静,道:“楼哥儿吃口茶,缓一缓罢,留意肝火旺了抱病。”扭过甚只对秦氏说话道:“不知外甥媳妇儿唤我两个孙女来有何事?丹丫头一向精力不济,这会子闹了病,倒床不起。”说着长长叹了一声,“唉,楼哥儿唤得又急,想必有甚要紧之事,我便陪着来一趟了。”
林锦楼静肃立在一旁,稳如盘石,面上一丝神采皆无,开口道:“今儿个这桩案,我问定了,倘若当真冲犯了,今后我负荆请罪随姨老太太惩罚,可要敢在我家门庭里弄鬼......”言毕腰间一口宝刀“仓啷啷”抽出,林锦楼伸手一掷,那刀正正扎在一旁大树上,寒光闪闪,耀人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