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端着茶探头探脑的,见林锦楼走了方才挨过来道:“大爷活力了?”
当下,刘小川从大门出去四下打量,笑说:“哥,早传闻你在郊野庄子上有所宅子,今儿才过来瞅瞅,倒是像模像样的,赶明儿个借弟弟我住两天。”
林东绣拐弯抹角的问香兰,林锦楼可应了去永昌侯府替她撑腰,香兰字斟句酌道:“大爷说他一个男人家不好插手你的事,转头让太太出面。”
袁绍仁点着他笑道:“你呀你呀,甚么时候把这个玩心收了,你家老爷子也就把你外头置的财产还你了。”
香兰兀自沉浸在思虑里,听雪凝问话方才回过神,此时听门口犬吠,应是有人到了。
林锦楼指了指他:“我说你如何死乞白赖的非要跟过来,本来算计我这宅子来的,你外头不是也置财产了么,跑我这儿打秋风。”
谢域吃吃笑道:“他外头那宅子让他们老爷子收归去了......”还不待他说完,刘小川便窜过来捂住谢域的嘴,口内道:“没真想打你宅子主张,谁敢打你主张呢。”
林锦楼搔搔头,明天早晨香兰也是满腹苦衷的模样,只怕是给吓着了。他瞧着香兰内心也有气,这女人白白长了个好模样,跟谁都和和蔼气的,如何跟他就这么拧巴呢,凡事闷在内心不说,偶尔说几句至心话还都是他不爱听的。你不睬我是罢?爷还不爱理睬你呢!掉着脸子重新换了衣裳,扭过身“噔噔噔”便走了。
三人一行说一行往里走,只见厅上已设下筵席,围着石崇锦帐围屏,挂着七八盏珠子大宫灯,两旁放着数只粉白的花瓶儿,里头插着昨日采剪下来的红梅白梅,堆锦吐绣。桌上好菜摆设,另有两个大火盆架在那边,屋中恰是暖和如春。几人筹措退席,刚吃两杯酒,便又听外头传来拍门声,林锦楼正迷惑,刘小川便哈哈笑道:“只怕是戏肉到了,速速迎出去。”一面打发人去开门,一面嘿嘿笑道:“小爷揣摩着,光我们几个爷们吃酒不免没了趣儿,也刚好赶得巧,这里近两天刚来个ji女,都唤她郭琼姐儿,生得那叫一个水灵,又有一把好嗓儿,传闻也是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现在红得不得了,这里有头脸的逢有宴会,必请她唱上两曲,排都排不上。也幸亏是小爷的帖子,旁人都请不来呢!”
谢域翻翻眼道:“甭听他满嘴胡吣,郭琼姐儿虽是个美人,可放到都城里,红牌也一定轮的上她。”
袁绍仁道:“楚家小二呢?你们仨向来形影不离,如何就剩你俩了?”
刘小川耷拉着脑袋道:“楚小二整天拘在家里头读书,出不来,我们哥俩闲得慌,这才过来瞧瞧的。”